“你确定不是幻觉?”隗达双眼灼灼地望着前来告密的婢女问。
“小人确定,那只紫鸟停在她的窗边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然后就离去了。”婢女答道。婢女现,隗达的眼神盛气凌人,似乎很不悦的样子。当然,他是一国之君,他完全有这样的资格和魄力。
因为紧张,婢女的脸色都青了,她似乎有点后悔自己说了这件事,因为她感觉大王好像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事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显得她的告密行为有些无聊了。
“它对她说了什么?”顿了一顿后,隗达问。
“回大王,小人当时离得有些远,所以没有听清,待得小人正想走近一些时那只紫鸟嗖地飞走了。”婢女小心翼翼地说。
“好,孤知道了,你退下去吧。”隗达朝她摆手说,语气缓和了些。
婢女忙毕恭毕敬地朝他行了个礼,安静地退了下去。
待得婢女退下后,隗达立即召公羊砚来见。
隗达将此事告知了公羊砚。
“请大王暂时莫要慌,紫鸟乃我们的国鸟,不会飞到别国去的,因此定然也不会有将国家机密外泄的可能了。”公羊砚忙安慰道。
听他这么一说,隗达原先的紧张倒是放松了不少。
“那她找紫鸟传信做什么?传的内容是什么?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隗达问,一双眼咄咄逼人。
如今的他,只要听闻一点点关于沈喜臻秘密行动的事都会不安,甚至大雷霆。
“这说起来倒让微臣想起了一件事,几天前。微臣在宫中的路上与广安候相遇,她曾向微臣问起一个人来。”公羊砚说。
隗达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警惕地问:“谁?”
“写《琴操》的僧人雨僧。”
隗达立即强忍住笑意,神色古怪地说:“雨僧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吧?而且他还是个出家人。”
“是啊!这确实有些奇怪,但显然,在这之前广安候也不认识雨僧,只是不知她为何忽然问起他来。当时微臣还说只要等她将这边的任务完成了便可以去拜访他了。她当时也点头答应了。”
“可是雨僧c《琴操》跟紫鸟有甚关系?”隗达不解。
“确实看起来无甚关系,但也不好说真的没有关系。”公羊砚说。
“试想想,她为何要跟一个云游四海的僧人有联系?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话。那一定是他能给予她什么。”公羊砚接着说。
隗达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有证据充分证明的话,我们可以将雨僧抓来询问,可是我们现在并无证据,所以恐怕也只能当做不知此事了。”公羊砚说。
“总之。她这举动不同寻常,让孤的心里很不高兴。”
“可是我们总不能捕风捉影吧?”
“反正得加紧防范了。孤会再多派几个人监视她,孤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隗达气呼呼地说。
“嗯嗯,目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就只能先这么着了。”
“好吧。”
于是。隗达又多派了三个人去监视喜臻。
至此,无论从早到晚,甚至夜深人静之后。都会有人从不同的方向朝她的房子看过来。
喜臻很快便觉察出来了,但她全装不知道。在人前的神色依然十分自若。
她的自若倒是让隗达和公羊砚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大王,请问球国医术最高明的人是谁?”喜臻问隗达。
“叫隆真,是一名道士。”隗达答道。
“可否请他出山来为大家传授医术?”
“孤曾三次邀请他,但都被他婉拒了。”
“那就请他著书立说吧,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