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埃文斯先生联系了!”
“好!谢谢你了,萱瑾!”顶着翟耀辉古井无波的眼神,钱畅还是硬着头皮伸出手来,郑重的握手再次道谢!
见芽儿三言两语的说完事情就准备走了,话里话外咋听着一点准头都没有,钱老太太和钱母婆媳俩急的眼睛通红,心头直蹿火!
那老外不是你的病号吗,就不能通融通融,帮着说说好话?
钱老太太神色期期艾艾,眼巴巴瞅着芽儿,倒是很想追问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被一直防备着老伴失态的钱老爷子瞪了回去!
翟耀辉也没给钱老太太开口的机会,一手扶着芽儿,一手虚托着芽儿稍显沉重的腰身,“钱爷爷,钱奶奶,时间不早了,萱瑾身体负担重,也该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哎!让你们跟着费心了,赶紧早些回去休息吧!”钱老爷子诺诺两声,再多道谢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相比神色复杂几欲开口的钱母,一直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明一暗吸烟的钱父赶紧踩灭还剩下半根的烟头,瓮声瓮气道,“小杜啊,钱叔也得说一声谢谢,这些天真麻烦你了!”
芽儿和翟耀辉摇摇头,刚走到院子里,钱老爷子突然叫住两人,“对了,耀辉,你们俩先等等,外面天黑,我给你们拿个手电筒!”
钱老爷子虽然回屋拿了手电筒,但一直跟钱畅送芽儿和翟耀辉出了院子,目送小两口的背影消失在隔壁那扇厚重红木大门内,才转身回家。
感慨万千的祖孙俩刚用门闩重新栓好大门,就听见身后钱老太太突然语气幽幽的来了一句,“哎,说了半天,这事儿还是没准儿啊!”
钱家这进院子是标准的四合院,以前虽然住了不少人家,后来钱老爷子把院子收回来后,重新恢复了原貌,五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因为有厢房在,正屋房檐下的那盏橘黄的夜灯照不到那么远,大门处的视线暗淡。
钱畅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表情,但有一点很清楚,肯定是又窘又羞,因为脸臊的滚烫。
见事情还有一丝转机,心里刚松坦了片刻的钱老爷子压根没想到老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脸红脖子粗的,血管几欲撑破!
要不是担心夜深人静,话传到一墙之隔的杜家,恨不得指着老伴的鼻子破口大骂!
饶是如此,也忍不住疾言厉色的挖了一眼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的老伴,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行了,做人别得寸进尺了!我看你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萱瑾那丫头活的通透呢!你看看人家办的这事儿,多敞亮啊,该帮的都帮了了,不该帮的人家也费心尽力了!要不是小杜从中帮忙,你以为人家那埃文斯先生知道钱畅是哪颗葱哪根蒜啊?再听听你那些糊涂话,一把年纪了好歹拍拍自己的良心吧!咋地,还赖上人家了!”
这些天,钱老爷子心里的火气一股接着一股往上窜,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这些日子操心操的生生老了十几岁!
儿子跟闷葫芦似的,为人也算厚道老实,但都不惑之年了还挑不起一家之主的担子!孙子虽然纯善明理,但也是成年人了,遇上事儿一点主见都没有。别说跟杜家那些大的压根没法比,甚至还比不上三江和三海那俩半大小伙子踏实有主心骨!
老伴跟儿媳妇以前虽然碎嘴但心眼真不算坏,但这些天就跟怨妇似的,整天念念叨叨,不是怨人家教授有眼不识金镶玉,就是嫌萱瑾那丫头帮忙不尽力,弄的自己都没有脸再去登杜老哥家的门!
钱老爷子性情温和,钱老太太这些年一向当家作主惯了,老两口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这是钱老太太第一次见老伴发这么大的火,钱老太太都懵了,富态圆润的脸臊的通红通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