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在罗母头顶上飞,义愤填膺一个比一个叫的嘹亮和委屈,叫的声调听着怪里怪气的,但众人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扁毛畜生,扁毛畜生!”
就差没直接在罗母头顶上拉一泡鸟屎,以示抗议了。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罗老爷子他们带过来的三位司机和一位护工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郑母,最近为了罗少强和郑月如的事儿没少跟罗母这亲家扯皮,见罗母吃了大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罗母恨得牙根痒痒。
罗母尴尬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变形了,愤愤的瞪了一眼捂着嘴笑的跟老母鸡似的郑母,倒是很想扑上去撕扯一番,她手指头上带着的那红宝石戒指还是儿子孝敬给她的,要不然,就郑家这破落户,上哪儿买这么贵重的戒指。
至于那两只叽叽喳喳的扁毛畜生,罗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没拿笤帚拍死它们。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屋子里那几位老先生德高望重,哪怕罗家家世煊赫,罗母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能造次的地方!
客厅跟院子就隔了一道珠帘,那两只鹦鹉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吊嗓子,叫起来余音不绝,几位老爷子哪怕年事已高依旧耳聪目明,哪会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
那两只鹦鹉是是宋老的心肝宝贝,十分聪明,从来不讲脏话,突然叫了这么几嗓子,前因后果不用猜也明白。
宋老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的复古半长大褂,五官清癯,白发白眉,端的是道骨仙风,听两只小家伙叽喳的厉害,不过是长眉微挑,深邃无波的眼底不见一丝波澜。但转念一想,那两只小家伙精的跟猴似的,竟然一点亏也不吃,嘴角又泻出一分笑意,转瞬即逝。
相比而言,正轮流给罗少强和郑月如诊脉的张老他们,就没那么含蓄了,都乐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余光瞥到在旁边端坐的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才好歹收敛了一些,掩嘴把笑意憋了回去。
古朴的客厅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很容易让人心神安定下来。一身威严的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正端身正坐,屏气凝神看这几位老先生给俩孩子诊脉,突然听见院子里闹了起来,等回过神来,不由老脸一红。
那两只小家伙一口一声你才是扁毛畜生,而且一调十八弯,余音绕梁,一点亏都没吃,也知道那两只小家伙向来调皮,宋老倒也没计较这事儿。
跟张老他们小声讨论了片刻病情,看了一眼轮椅上神色焦躁不安c颓废邋遢的年轻人,还有旁边五官艳丽但因为小产却显得气色颓败年轻姑娘,心里难免生出两分惋惜。
院子里,那两只鹦鹉依旧是是不依不饶,你一句‘坏人’,我一句‘你才是扁毛畜生’,弄的众人表□□彩斑斓。
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压根不知道刚才谁家的儿媳妇招惹它们,因为从某种程度上看,罗母和郑母是同样性格的人。两人正尴尬的很呢,一时间没注意到宋老他们的迟疑。
等了片刻,也没见当长辈的叫两位病人出去,宋老清清嗓子,干脆开门见山。
真说起来,罗老爷子他们带罗少强和郑月如登门求医,多少有些文不对题。
宋老精通妇科,郑月如算是来对了,但是张老和陈老他们精通是内科和儿科,对外伤骨科还真不敢说有多精到。
但具体症状所在,这点他们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宋老看了看规规矩矩推着轮椅退回到罗老爷子他们那边的郑月如,开口道,“这女同志应该是意外受伤小产了吧?”
闻言,罗老太太顿时神色激动起来,连忙解释道,“是啊!怀孕还不到一个月呢就车祸受伤小产了!在医院检查,别的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说以后很难有孕!宋老,难得真没有一丝希望了?”
见罗老太太虽然语气急切,但似乎少了几分心疼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