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骨子里隐藏的小资情调泛滥的时候,芽儿曾经也诗兴大发的感慨过,在自己爱人的背上渐渐老去,是一种别样的浪漫。但是,芽儿感慨的别样浪漫绝对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跟几个小萝卜头的待遇一样,当挂在葫芦架上的那个超大号的葫芦娃。
翟耀辉的冷幽默,或者说是别样的冷浪漫,芽儿表示汗毛都竖起来了,实在太冷了。
那四个葫芦架上的小萝卜头跟斗胜的小公鸡似的,去医院的路上,小下巴抬的高高的,神气的不得了。
两大四小,更准确的说是一大四小以这幅奇特造型,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和善意。至于芽儿,只好掩耳盗铃的跟“超人叔叔”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幸好,小公园离医院不算太远,周末,深秋的午后,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行人真不太多。
朝中有人好办事也不是假的,有王主任亲自坐镇,女医生的态度不知道比上午亲切了多少倍。
夕阳西下,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毛毛他们耳朵后面都别上了一对小巧灵敏的助听器。嫣红的斜阳下,仨孩子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萱瑾姐姐没骗他们,他们真的听见了大自然的声音,拂面秋风的瑟瑟还有倦鸟归巢的啼鸣。他们以后还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读书识字。
“值了!”马有龙看着仨兴奋的啊啊直叫唤的孩子,也不记得交钱时的心疼了。
芽儿笑了笑,没有比这笑容更值得了,用相机记录下对仨孩子来讲可能是命运转弯点的这一刻。
不过,配助听器,对毛毛他们来讲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听力训练和语音训练才是最关键的那两步。
因为身体原因,平时好静的小晨是一个很早慧的孩子,在回去的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教仨小伙伴说话,指着仨小伙伴教给他们念他们的名字!
“毛毛,毛毛!对,还有,小志,小远!还有,还有她是萱瑾姐姐,姐姐,姐姐!”
小晨这小老师当的有滋有味,但仨学生明显更好学,因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惊喜,因听到自己除了啊啊之外还能学着发出别的声音而惊喜,那种听到声音的感觉,好像五彩音符在胸臆间跳跃一样。
芽儿摸了摸那仨小家伙的脑袋,“不要着急!小晨慢慢教,你们也慢慢学。姐姐给你们讲过过犹不及的故事对不对?不要伤到嗓子!小晨,姐姐交给你一个任务好不好?”
芽儿不是没注意到小晨情绪有些低落,这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一如上一世的杜萱瑾。可是,在得到史蒂芬教授的回信之前,芽儿不想轻易给小家伙保证什么。
见小家伙仰着苍白但眉目间十分清秀的小脸,干劲十足,紧了紧轻揽着小晨的手臂,接着道,“小晨,等回去后,你负责跟院里的哥哥姐姐一起教毛毛他们说话!”
“嗯!”小晨重重的点了点头,冲着仨小伙伴比划了几句手语,小老师的派头足的很,“我以后叫你们讲话!”
倒是毛毛他们仨,这会兴奋劲过了,年纪大一些的小远,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们耳朵后面的助听器,突然满脸希翼,又有些怯怯的对芽儿手语道,“萱瑾姐姐,下周你和马院长也会带大平哥来买这个东西吗?”
比划完手语,见萱瑾姐姐一时间没有回答,小远赶紧又手忙脚乱的补充道,“没关系,没关系,要是院长伯伯没钱了的话,以后我跟大平哥哥轮着戴!”
小远提到的大平是福利院另外一个聋哑儿,比小远他们都要大一些,今年有十岁了。因为都生活在一样的无声世界,平时在福利院,大平没少护着小远他们仨,有好吃的也会偷偷藏起来留给他们吃。
副驾驶座上的马有龙,一直侧着身子看后排的孩子们打闹,见小远提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也跟着问道,“是啊,萱瑾,大平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