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出高徒,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事实上,别人之所以称一声高徒,有时候更多的还是因为看在名师的面子上。正应了,不看僧面看佛面!
那天,芽儿虽然侃侃而谈又毛遂自荐,夏主任却不敢随声应下来。尽管那番医理上的辩证让夏主任眼前一亮,知道小姑娘肚里确实有几分存货。
但庸医杀人,纸上谈兵的事多的是。而且老首长的身体健康事关重大,针灸之术又是中医上最考究功夫最难的,夏主任负不起这个责任!
对此,芽儿并不是太在意。毕竟,芽儿费劲兜这么一个大圈子,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单纯的为了老者的身体。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芽儿觉得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天,给老首长检查完身体,夏主任一行人很快就行色匆匆的离开。倒是祖孙俩又在老首长那里蹭了一顿四菜一汤的国宴标准餐。
从老者那里回来后,芽儿并没有太关注后续如何,老者身份太过敏感,要避嫌的道理芽儿懂。
不过,没过两天消息还是传到芽儿耳朵里,而且,最后担子还是落到她自己头上了。
闹中取静的小四合院里,石榴树下,四位银发白须气质超脱出尘老爷子正两两对弈,石桌上除了棋盘上泾渭分明的黑白棋子外,还有几盏清香幽幽的清茶。小院里,清风徐徐,药香清幽,好不逍遥自在。
而旁边,衣着简洁,利落的马尾辫高高束起,容貌精致的女孩子却抱着一方药碾子在炮制药材,时不时翻身边用小石子压着的几张草纸,嘴里还喃喃有语的,汗水打湿了发梢,略显狼狈,但更给女孩添了一份香火气。
“丫头,医术精湛只能称为医者,想要医术大成还必须要有灵性有天分。记住一点,学海无涯!不过,你也别泄气,咱们这里别的不多,就是药材多,够你练手的。”
张老爷子一张嘴,就破坏了他刚才那一副道骨仙风的气度,后半句简直是堂而皇之的调侃起小徒弟来了。
宋老爷子看不过老张调侃小徒弟,“萱瑾,前些天你跟我们辩证颤症,是有备而来的吧!我们已经诊断过了,跟你前几天的诊断如出一辙。不过,我们眼老昏花的,就推荐由你施针!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在金针之术上的天赋惊人,我们在鼎盛时期也只能望其顶背。”
啊?正琢磨药方的芽儿本来还没太入心,得如此盛赞才猛地抬头,差点甩出几滴汗珠,难道说夏主任真的请几位老爷子出马了?
至于金针之术,芽儿只好认下了天赋过人这一盛赞,别的却不好多讲。毕竟针灸基础是干爹给打下来的,而真的能称得上起死回生之能的金针之术却来自空间,而且无究可据。最近这几年,每天一个时辰,是芽儿雷打不动的练手时间。
趁老伙计分神的功夫,又将了一军的王老,看看棋盘山占据大半江山的白子,笑的跟老狐狸似的,看看急的抓耳挠腮的老伙计,再看看没吭声的小徒弟,突然好心情的调侃起来,“丫头,你该不会胆怯了吧?听夏主任说,那天可是有人毛遂自荐了呢!”
人以类聚,算得上是半个师兄弟的王老爷子和张老爷子兴趣相投,在外人的面前都是仙风道骨似的出世老神仙,可到了小徒弟面前,却跟老顽童有一拼。
不过,几位老爷子说的在外人听来前言不搭后语,却是同一件事。几位中医界老泰斗退隐中医界但并不是与世隔绝,更没有淡泊出世到忘记入门时师傅讲的医者仁心这四个字。前两天,几位饕餮之年的老泰斗就出诊了一趟,会诊了一位特殊病人,才发现小乖徒弟不知不觉又成长了不少。
芽儿跟在几位老泰斗身边有几年了,几句话就听明白了经过原委。不过,心里倒没有什么惊喜或惊吓。当然,芽儿也不吃王老激将法那一套。
“二师傅,还是您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