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自持的张泽远,情绪略显激动,语气哽咽,手里却稳稳的帮赵刚又斟满一杯酒。
“好!再干这一杯!”赵刚也不是说话扭捏的,一仰脖子,跐溜一声,又一杯小酒下了肚,“兄弟,我跟你说,张弛那孩子可没少跟我说你的事儿!要不是杜大哥实现提醒,咱都不敢认。你这长相也太年轻了,跟张弛那孩子站一块就跟亲哥俩似的!”
赵刚了解儿子的性格和为人,不担心张弛会嫌弃自己这个没本事的继父。至于家里那个惯会胡搅蛮缠的妻子,看看张泽远,再看看另一桌年轻文静的女人,赵刚更不担心了。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赵刚觉得家里那个最会撒泼打滚的婆娘,也就自己能招架的住。像眼前文质彬彬的张泽远,绝对不是那婆娘的对手。赵刚心里边不得不承认,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其实很舍不得整天念叨的婆娘。
为人父母的,只要说到自己的孩子,都难免会滔滔不绝,张泽远当然也不例外,“赵大哥,张弛平时也没少把你挂在嘴边!我还知道,当年你给他刻的小木马张弛仍当宝贝藏着呢。”
“哦!真的啊?”赵刚一听这个,来了兴趣,“张弛那孩子就是念旧!”
不得不说,张弛是个有福气的人,能同时拥有对自己都是满腔父爱的生父和继父。
杜爹把花生米嚼的嘎嘣嘎嘣响,得,没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赵清和杜妈她们都为张泽远高兴,只有芽儿,更多的是在感慨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前干妈!似乎,最有福气的应该是那个有份无缘的前干妈。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个大老爷们不大会就把两瓶高浓度白酒喝了个精光。一个个红光满面,却不带一丝醉意。
芽儿很有眼色的又去拿了两瓶过来,杜爹刚要启封呢,赵刚赶紧摆手,“杜大哥,张兄弟,今天先不喝了!到年底了,厂子里忙,晚上我还得加班呢!”
赵刚说完,见杜爹好像不大满意,也不客套补充道,“杜大哥,你要是不怪我连吃带拿的,就把这两瓶酒送给我!这酒够辣够霸道,我也没喝过瘾。不过,今天真不能再喝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杜爹也不能强把人留下。
最后,赵刚走的时候,被大包小包塞个满怀。有高浓度白酒,有低浓度果酒,有特供香烟,更有芽儿给赵家那个有点刁蛮的小胖妞收拾的女孩子喜欢的小饰物。
“兄弟,别看了!有赵刚这样的继父,张弛那孩子有福气。”杜爹看着胡同里不时扭头挥手的赵刚,拍拍张泽远的肩头,说道。
“是啊!有福气!我们爷俩都有福气!”这是张泽远的心里话。
“行了,别酸了!你跟小赵什么时候能放假?清河湾,老爷子还等着给你们操办婚事呢?”杜爹的性格跟杜爷爷像个十成十,最听不得本是饱含感情,却被他们认为酸不拉几的话。
“今天过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呢!我跟小赵从今天就开始休假了!随时可以回清河湾!”张泽远这才想起来,今天过来的目的。
按照张泽远和赵清的打算,俩人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一领,把俩家往一处一搬,再给同事们发几块喜糖,这婚也就算是结了。可是,奈何老爷子老太太们坚持要给他们操办,俩人到现在还不属于合法夫妻,结婚证还没领呢。
“那成!咱们这几天就和芽儿先回去!正好,你带着小赵先认识认识咱们清河湾的乡亲!”杜爹拍案定论,“至于那几个小子,他们估计还要晚几天,咱们不等他们!”
“好!那下午我跟小赵回去后,就收拾行李!”对张泽远来讲,清河湾算是他的半个家乡,这次回去,为当年给予自己帮助的父老乡亲准备了不少礼物。
“老太太说了,什么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不用收拾太多行李,只带两身替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