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悄然回到自己的帐篷,安静的睡下。本来打算今日趁机逃走,不过广仁岭这三个字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虽然很惦记董夫人和巧云,更加担心的,却是狼群。
狼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而是随便哪一座山上都能见到的动物。
自从离开定京,直到现在,所经过的山也算不少,董婉却一直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狼的气息。
突然感觉不到同类的气息,就好像一个能说能唱的人,忽然变成了聋子、哑巴,心中非常的凄凉,孤独,无助。
从不知害怕的董婉,此时有些怕的拉紧被子,她不敢胡思乱想,她怕自己所想的事情,真的变成现实!
广仁岭,她一定要到广仁岭去看个究竟!
五里外的驿站,玉茹公主正坐在房中与玉淳风下棋。
玉茹公主落了一子,道:“二哥,再过两日就能到达广仁岭了吧?”
玉淳风看着棋盘打算落子:“是啊,不过,走广仁岭虽然能少走一段路,但是那边地势陡峭,你为何坚持要走广仁岭?”
玉茹公主手中拿了一粒棋子,看着玉淳风道:“我是想最后再到那里看看祖国的河山,我听说广仁岭是距离胡边境最近的高山,而且景色优美。很多诗人对那里都很向往呢!
说来惭愧,我虽然身为离国人却对祖国的河山所知甚少,我怕他日有人问起,关于离国风光的事情我答不出。
至少要亲自看过,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美。真正见过美景的人,才能描绘出她的美丽!
到时候,我一定要将广仁岭描绘的魅力非凡,要东胡的人都羡慕我们离国的百姓!”
玉淳风听了玉茹公主的话,略带玩笑的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多帮你看一些美丽的风景的!”
玉茹公主的脸上鲜有忧愁,可是近几日,玉淳风已经见过不少。若有来生,他也不愿落在帝王家,到那平凡的人中去,去见识那海阔天空的自由自在。
玉茹公主见玉淳风出神,缓缓的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觉的可惜!我从未去过二哥的布衣巷,听说你在院中遍植花草,花儿四季盛开 非常特别,雅致!”
“那都是季遥弄的,他对花草倒是有些研究,我只是闲来无事看上几眼罢了。”玉淳风回神,继续看着棋盘。
玉茹公主看了站在一旁伺候,一直不离玉淳风左右的季遥,道:“可惜他是男子,否则我定要夺你所爱!”
“你若真的想要,我将他变成女子送给你又何妨!”玉淳风说着,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棋盘上的白子已成颓败之势。
可男子,又怎么能变成女子?就算是变成太监,也不是真正的女子!
季遥想到了太监,不禁打了个寒颤,马上出声道:“主子你又拿季遥寻开心了!”你们说说笑笑也就算了,可别真的打算把我送人!
玉茹公主随即笑道:“季遥,你害怕什么!我又没说带你去东胡!到了潼关就能见到东胡接亲的队伍!到时候,你就能陪你的主子回来了!”
季遥虽然心里犯嘀咕,却也不得不赔笑脸说好话,一句自己的事情全凭主子做主,将所有的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玉茹对玉淳风道:“二哥,你看看,季遥都快成人精了!这样的人,我可不敢要,万一哪天把我吃了,我都不知道!”
玉淳风摇头,道:“实话告诉你,你想要,我还真的不能给你!若他跟你去了东胡,我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怎么办!”
玉茹突然颇为感慨的道:“二哥身边就这么一个体己的人,就算你真的给我,我也不要!”略沉思,又道:“二哥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在朝廷中谋个差事?若能做出一点成绩来,说不定也能令父皇刮目相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