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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南蘅向北的退路,必须要跟他联手,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穹苍,我背弃了家族亲人,叛离了师门,这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不管将来的路有多么难走,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除非你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哪怕你被皇帝设计与昌平公主有肌肤之亲。可是穹苍,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如我信任你般信任我呢?”     “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逼我?你明知道虞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为什么还要把他们都下狱了?”     果真,这世上绝无无缘无故的果。他跟她,曾经是那样痴缠相爱的一对男女。     虞诀,司空天,天诀建国史上最有神秘色彩的帝后,原来是这样的。     酒坛从手中脱落,顺着阶梯滚下草地上,他望月失神地往后一倒躺在石阶上,脑子里全是那些陌生而清晰的场景。那是司空天和虞诀啊,是他司空皇族,天诀的开国先祖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傻?”夜风吹起满头发,纷乱散开遮盖。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珠,心头那种窒息的痛时至今日还那样清晰。     华丽的宫阙,漫天的大火,她的身影淹没在火海之中。他在外面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曾说要执子之手相携到老,却在人生最辉煌时节夭折了生命。     如果,他早一点她就不会死,他就不会死     悔意如潮水铺天盖地,一浪高过一浪奔袭,替五百多年前的司空天继续痛继续伤。泪意如水波,覆在眼眸上犹如水波玉镜,迷蒙了他的视线。     闭眼,夜风喑哑,天地晦暗。     细碎的脚步声临近,轻轻如若猫狸般。他蹙眉,凤眼虚开条眼缝,月光下,玄色长裙着身外披黑色斗篷的女子徐徐走来,风帽下的面庞上罩着黑纱只余一双清冷的眸子在外面。     瘦削双肩,纤姿细腰,那身影朝他款款而来。     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自嘲地掀起嘴角,伸手去摸身边的酒坛,胡乱摸了一通却什么都没抓到。而那人偏在这时蹲下身,素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温暖柔软的手,驱赶了夜里的寒意,他惶惶地转头看着她怔怔道:     “为什么不等等?”那样决绝,伤的起止是她一人!     来人不答他的话,只是紧紧抓住他手腕,被风帽暗影挡住的眼瞳微不可察地闪了几下。夜风起,淡淡的香气在酒香飘逸中混合挥发,让人更觉美酒的香醇。     “为什么不回答?”他双手用力将她箍住她的腰,近乎狂肆固执地询问着她。酒气从口中溢出,白玉般的面庞上染着层层绯色,仿若春日中开放的胭脂花般娇艳动人。     她什么也不说,身子轻轻覆上去挨着他,双手抱紧了他的脖颈,吮吸着熟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温热的身体压在身上,触手可感的柔软温暖绝不是虚幻的。司空珏空空的脑子有短暂的不明,旋而他猛地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鲤鱼打滚地弹起来,眸光变得犀利,质问道:“你是谁?”     她恨死了司空天,又怎么会如此亲近自己?     司空珏嘲讽般地苦笑,看向因自己推攘而脚步不稳的女子,明显地发现对方在听到他的质问后颤抖了下的身体。     绝对不是她!     缓缓抬起的头,越过月光皎洁的光华,面上的黑纱被吹动着摇曳,她站着就那样直盯盯地看着愠怒的司空珏,眼神中流窜过丝丝的怨毒来。     看对方丝毫不想坦白身份的样子,司空珏索性一挥衣袖,只听裂帛之音骤响,斗篷风帽,还有罩巾尽数碎裂,雪花片般飞扬在空中。她受惊地瑟缩了下身子,仓皇如鹿般无措的神情直接暴露在月光之下。     “宜公主?”看清楚是谁了,司空珏酒醒了九分,脸色顿时一黑,语气也显得极度不悦。“公主明日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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