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激动地想摸摸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忽觉遗孤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随之是强大的压力。惊恐起抬起头来,浑身像是被点了穴道定住了,耳中听到衣裳破碎的嘶嘶嚓嚓声音,继而全身上下都感觉道了逼人的寒气。
衣裳破碎成雪花片,露出地上那人浑身刀砍剑刺狰狞可怕的伤口,明显是最近才有的,严重的地方纱布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无一不在说明传信兵所言来路上遇上截杀的事比真金还真。
“下去。”司空凌的脸色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难看来形容了,挥退那名传信兵,取出箭筒中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一看,大抵说的都是相同的内容。大渊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占了州,现在又去攻打蒲州。若蒲州一失,潞州便没有了被保护的屏障,攻下雒邑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据文书上瞿所言,围城的是赫连烬的黑甲精骑。
赫连烬!鱼璇玑!你们欺人太甚!眼底流露出猩红的颜色,甩袖一扫,放着古物书籍的书架应声而倒,书房内哗啦声连接成片。
“王爷,这事是真的?”回来后就见他经常发火,可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莫非事情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众心腹可不敢在此刻跟司空凌有任何言语交谈,唯独左岩能代替他们问出那些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司空凌脸色黑沉如锅底,铁着脸颔首,眼中的凶意乍看下很是骇人。
“王爷,属下觉得此事还不能因此做判断,毕竟现在不同往日。”铩羽骑现在可经不起一点风浪,若那事是真到也罢,就怕是假的又被传出来,动摇了军心。大渊若是乘此机会前来攻城那可麻烦了。怀中对主子的忠心,有心腹站出来将自己的看法表露。
怒火过心后,司空凌还是镇定下来,略一思忖就道:“左岩,你派人迅速去查证。”
“是。”抱手,左岩面目稳重应道。
“这事在没证实前绝对不能传出去!”司空凌阴沉的脸色与目光一般缓缓落在众人脸上,浑身的戾气如暴涨般让人心生怯意。
无声的沉默,个个埋头表示已经知道。
左岩派出去的人一去就是三日,还没有半点消息回报。余下两日人心都很浮动,司空凌以为人被截杀了,又再暗中派了暗卫高手秘密前往。可是没等到确切消息,大渊破州攻蒲州的消息却在雒邑城中传遍了,引起军队人心躁动,百姓们更是惶恐不安。
夤夜时分,乌黑的天空黑沉得压抑,碎末般的雪花徐徐落下,冷冽的西风吹着打在面上如刀割般让人难受。
“滚出去!”一声爆喝伴随着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响彻凌王府主院,幢幢灯影中,身上还穿着甲胄的副将以上职位的武将纷纷狼狈地从司空凌的书房争先恐后地出去。门外的侍卫在冰天雪地中忍受着寒意,还得小心屋中的那位时不时的发疯,可谓苦不堪言。
火红的披风扫过地上的积雪,一道灵活纤纤的身影飞快地掠过直冲司空凌的书房去。侍卫们见状纷纷想要拦住,来人手中挥出一鞭子,凌厉的鞭风甩过打倒一片人,徒留满地疼痛得打滚呻吟的侍卫。
“赫连烬和鱼璇玑已经把州和蒲州都占了?”直奔主题,明亮的灯光下,女子乌发浓眉,脸上挂着冷峭,眼底一片嘲弄。“当初要你跟我联手趁着大渊和黑甲精骑元气大伤一举将其歼灭你不答应,现在尝到后果了吧?”
毫不掩饰的讽刺,带着凉薄的嗤笑之意赤果果地吐向对方。笑声还没完全展开,灯影晃动的瞬间背对着他的司空凌已然欺身向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赫连倩,你别忘了你就是只丧家之犬,本王该做什么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脖子被大力掐住,呼吸有了间断,脑中便起了短暂的空白。她一双手紧紧把住司空凌的手,眼底不掩讽刺笑得更大声:“你杀了我还是掩饰不了你失败者的样子!司空凌,本郡主当真后悔了,竟找了你这么个蠢笨的人来合作!”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