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接下,退到了一旁。
之后,便听瑾睿负手冷冷向殿外唤道:“来人,将罪臣哥舒无鸾拿下,秘密押赴刑狱司大牢,等候发落!”
此话一出,哥舒无鸾的心沉了又沉,还未等开口,便见随御驾而来,而守在殿外等候吩咐的夏雪风雷面色霎时一变,疾步跨入殿中,却是屈膝跪在了地间,显然是不愿依从这道差遣。
瑾睿拂袖,低眸冷哼一声,“是不敢得罪以往的上司呢,还是在顾念着旧主情?”说完,已将目光投向了大妃那里。
而大妃在收到这道犀利的眸光后,隐在袖子中的玉手微微一颤,到底,还是让他看出来了!
“要知道,愚忠的下场,只会让你万劫不复!若聪明,可要想好了对自己有利的阵队选择!”瑾睿语带杀意的奉劝道。
但男人不语也毫不为之所动,只无畏的跪在地间势要一心抗旨。
见此,瑾睿的脸色赫然一凛。
大妃感应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杀气,不愿再见自己身边亲近之人身受危噩,这便上前一步道:“陛下又何必难为他的一片赤诚!”
瑾睿当即讥讽的冷笑,“呵赤诚?”
大妃毫不在意他的讥诮反问,而是回归了正题,“敢问陛下,锦衣侯到底所犯何罪,要被陛下如此不问因由的下狱发落?”
“这个你不用知道。”他根本不给她任何答案。
可大妃却不能任其毫无理由的将女子带走,寒心失笑,“是吗?难道这就是陛下的治国之道,将自己独裁的权欲度,强压在无辜之人的身上?”
因这句顶撞瑾睿的脸色赫然一变,黯沉的令人生恐,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既然她想要个理由,那他索性就给她,抬臂一指疤脸,“你来说!”
疤脸诺诺上前,缚着的双手勉强抹了把额间的细汗,开口道:“眼前身份贵重的锦衣侯大人,实则乃是当年玉夫人与侍卫私通所生下的孽障”
话未说完,哥舒无鸾的背脊为之一僵,而大妃却厉声斥道:“荒谬!简直是信口雌黄!你竟敢诋毁玉夫人,诬陷当朝命官,脑袋确实是不想要了!”
难怪他要将鸾儿秘密下狱,却不愿道出理由,原来是在维护颜面。
可彼时玉夫人与侍卫私通一事本是他所设计出来的假象,而那疤脸口中所说的私通产女更是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玉夫人当年也曾因病闭门休养一载,期间从不会客露面,看上去给人以莫大嫌疑,但她还是敢断定鸾儿不是她通奸所生下的孩子,毕竟,玉夫人的心全在陛下那里,别说是偷生孽子了,哪怕是与人有染那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眼下,他听信谗言,故意将自己当年设计的假象坐实,无非是要借此铲除鸾儿,削去她的羽翼罢了!人都死了,他还翻出旧账加以利用一番,他简直是残凉的令她寒心,也辜负了玉夫人对他的痴心一片!
她也晓得裴安对鸾儿的一向针对,那么这人定是他寻来对付鸾儿的,可他如此配合着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被老奸巨猾的裴安反噬一口?!
一声呵斥,疤脸吞了口唾液忙悻悻闭了嘴再也不敢言语,若不是受了大司寇的那番狠厉威胁,他哪里敢入宫作伪证?一想起当年自己对女子的所为,在想想她至今的身份地位,便觉不寒而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彼时自己鞭挞的孤女竟做到了高官若今番的诬陷不成,不但大司寇那里交代不过去,而这位锦衣侯因早年的遭遇加之现在的陷害更是不能轻易放过他,再有,光是那欺君之罪便已让他心肝胆颤!如此三罪归一,那他可当真是脑袋岌岌可危,死无葬身之地啊!
想到这,疤脸简直是惊恐的难以言喻,后悔当初有幸逃生那么多年,却终是一朝没有藏身好,而被大司寇这个老狐狸抓到利用!不过,正因横竖是死,他才更要将诬陷坐实,已保自己绝壁逢生!
大妃的激动表现,瑾睿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