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空,扬眸对上那张容光焕发的倾绝俊颜,心里有些伤痛开始慢慢溢开。
暗自苦笑,看来只有她一人独自伤憔悴罢了!人家倒是心情气色甚佳!
渐渐的,有些苦涩感挤向了心房,压的她的那颗心甚为难受。
闻声,唐喜猛地侧首,待见到男人的一刹,貌若微微一惊,慌道:“燕大人,这是陛下赐给锦衣侯的羹汤!大人要喝,老奴可以交代御厨房为您”
燕七杀身着一袭墨蓝色云锦官衣,银白麒麟兽绣于胸前,威挺霸气,活灵活现,由青玉编成的九环蹀躞带将紧致的腰身利落扎起,衣外浅纱轻罩,稳重妗贵中透着一股别样的飘逸感。
说起这玉九环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佩戴的,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能受用,眼下倒是极衬他一等爵的身份。
银丝高束一髻,别以一根墨玉钗,余发自然流泻于身后,妖娆中也带着倾雅卓绝,在衬上那张俊美出众的面容,和冰蓝如湖泊的眸子,彰显了说不出的风华,简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待他唠叨完,燕七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敛眸淡淡打断道:“一盏羹汤罢了,想来也不妨事的。等下,劳公公再给锦衣侯送来一份就是了。”
说罢,开始凝眸望向眼前的女子,待观察她的脸色甚差,银眉隐隐一皱。
她,难道是病了吗?
唐喜面色微变,声音有些急促不安起来,“可是”
还没等他可是完,男人当即接口道:“本座向来口急,见到好吃的就不能等!况且,哥舒大人那里都没有计较,公公又何必在意呢?还是这盏羹与御厨房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说话间,斜斜扫了一眼唐喜。
这一眼,霎时让唐喜的身子为之一颤,只因暗自观察到了他眸中闪过的那抹精利冷芒,有些被他隐含深意的话问住,忙垂下眼皮,掩住闪烁的眸光,僵着嘴角回道:“呃大人多想了,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
这话回的仿佛有些底气不足,身上也暗自冒出了一层冷汗。
“既然一样,那本座先用又有何不可?想是陛下也不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您的,公公且就放宽心吧。”燕七杀不动声色的说着,开始将视线再次投掷在了女子的面上。
放宽心?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三个字阴寒无比!
唐喜不禁冷汗潸潸。
自觉无语反驳,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边,哥舒无鸾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并未听出男人话中的隐意,直到察觉到他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猛地回过神,打眼扫过他手中被夺去的那盏羹,一股愤然堵向了心口处。
多日对她避而不见,一来竟抢她的药羹,这男人简直
她根本难以形容此时的他,只觉胸臆中的那股愤懑越演越烈,仿佛要冲破胸口,倏地抬手伸向了他,沉着脸嘶哑喝道:“还给我!”
然而,却被燕七杀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薄薄的唇角勾扯着一抹魅晕人眼际的笑痕,故意眨着蓝眸道:“干嘛那么小气?”
他面上虽在笑着,可这道笑容却丝毫传达不到眼底,显然是感觉到了她对待他态度的骤变。是为了那件事吧!
心霎时撕开一般的痛起。
哥舒无鸾当即咬牙,再次伸出手去夺,“要喝自己去取,做什么死皮赖脸抢别人的!拿过来”
声音未落,便见他迎头饮下了满满一盏的羹汤。
见此,唐喜大骇,前额冒出了一层接一层的冷汗,想拦也于事无补,只得在原地惶恐的瑟瑟发抖。
哥舒无鸾根本没留意到唐喜的不妥之处,只直端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愠怒的斥道:“燕七杀你究竟有多无耻?!跑到这里来抢别人的东西吃,就不怕嘴巴烂掉吗?”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因一盏羹而大发火气,斤斤计较,只知道,在见到他的一刹便完全跑了理智与镇定,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