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那副顽强的样子,一时间令她肝肠寸断,声音已显哽咽,“夙儿”
刚要抬手抚向他被打的脸颊,却被他冷冷的拂开了手,嘶哑的嚷道:“别碰我!”
他眼中的恼恨之光,令大妃的心抖了又抖,不得不落寞的慢慢收回了手,随后,兀自拢成了拳,指甲没入掌心,一股尖锐的痛传来,却丝毫缓释不了心里的那阵剧烈绞痛。
殷夙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没错,就是我在幕后操纵着事件,是我威胁姚魅儿去揭发的殷朗,可那又如何?如果他没有做亏心事,哪怕是我想陷害,也终难得偿所愿!现在,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质问我,责打我,你还当真是一个大度无私的好母亲呐!”
说着说着,已讥讽的冷笑了起来。
不由得令大妃的脸色渐渐泛白,待察觉他前面的话语气那般郑重,愕然一愣,蹙眉道:“但他不承认与前充衣之间有染”
话音未落,却恍然大悟。
就因为是姚魅儿主动去揭发的,她才相信了殷朗的话,是被人冤枉至此,殊不知,她大错特错!
“他在说谎!你若信他,那就是你肤浅无知!真没想到,你竟会相信他人,而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看来,你才是不可救药的那个,真真令我寒心呢!”他冷笑着摇头,眸光闪着讥诮之光。
望着眼前变得深沉成熟且完全陌生的儿子,大妃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在心底苦笑连连。
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的转变,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活该承受他那与日俱增的恨!
殷夙冷漠的扫了一眼大妃瑟然低落的面容,冷冷开口道:“反正现下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你,也烦请你不要来管我!”
目的?他果然承认了!还是为了鸾儿啊!
他还说什么,不要来管他?!莫不成他要割断母子情意?
决绝的口吻令大妃心痛欲裂。
这时,殷夙淡淡的扫了大妃一眼,语气继续冰冷无温,“若母妃别无其它要审问的事情,那儿臣便告退了!”
这声‘母妃’唤的着实生硬,听上去那样的讽刺。
大妃苦涩的牵了牵嘴角,最终没有发出只字片语,只疲累的抬了抬手,直到殿门开启,脚步声搁浅,她一下无力的瘫坐在了地间。
殿外,周常侍一直伏在殿脊侧耳窥听着殿内的对话,直至见瑞康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殿门,这才悄无声息的跃下了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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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司寇裴安连带大妃娘娘一同力保殷朗,替他向陛下求情,都未令局面有所扭转,眼看今日早朝后殷朗便要被押赴远宁塔幽禁终身,事情即成定局。
然而,却在陛下刚刚下朝回到御书房拟旨之际,却出现了转机。
其因是正逢蓝国师来为陛下侍药,同时也带来了近日观测星象变化,得出的一道谶言,说是,玉蟒星暗淡无光,是因由近来受困月霄所致,恐将不利国祚!
说起玉蟒星在大商被视为王子星,而大商朝又仅有两位王子,一句暗喻受困暗淡,不正是代表即将被幽禁的长王子殷朗么?所以说,珈蓝的这番谶言无疑是间接在为殷朗开脱罪责!
这样明摆着的求情,陛下那里显然能听出来,不过,陛下一直对他深信不疑,再逢此事又事关国祚,当然惶恐不安,不敢掉以轻心!
又闻若要解除凶煞,稳固国祚,则短期内不宜见血光,并要行大赦天下,轻罪免,重罪减!一月后必将缓释危机!
这便一纸诏书发了下去,遵行了珈蓝的提议,对那些犯罪之人施行了大赦。
而对殷朗的责处且改为了暂留王子头衔,监禁他自己的寝殿思过一载。
殷夙那边听闻这个结果后,倒也稍显平静,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令其再也无法打哥舒无鸾的主意,这便并未揪着事件不放,再有自上次的那次针对刁难后,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