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不得,所以,寡人会将你们的婚事延后,择日再办。这些个待嫁的日子,你给寡人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不得再去偷偷见他,否则,寡人便将赐婚的旨意收回!听清楚了吗?”
女子眉间皱皱,显然有些不甘愿,不过还是跪地叩道:“儿臣知道了!谢父君赐婚!”
国君点了下头,缪烟公主起身的同时,眼神漫漫投向了椅中的男人,疑声道:“你就是那个珈蓝国师?”
未待男人接话,国君却沉下了脸色,“嗯?”似在恼她无礼。
珈蓝淡淡一笑,“正是。蓝见过公主殿下!”说着,只悠悠颔了下首,竟是连身都未起。
不过,缪烟公主并未在意他的傲慢,欠身还以一笑,娇柔的玉面浮满感激,像是在谢他之前帮她说话。
此时,日已偏薄,阳光更淡,四下幽风漫漫,灌入亭中清清凉凉。
沉吟一瞬,国君望着亭外的碧波如澜,兀自勾唇笑道:“那晚的卦果然应了,呵,看来夙儿那小子,要尊蓝卿为师了!”
貌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调侃,却是让哥舒无鸾总觉得国君话里有话。
大妃也为此,神色忧忧。
珈蓝谦然笑道:“蓝岂敢担当瑞康王之师,孩童的一句玩笑话,陛下还是莫要放在心上。”
这时,国君望向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悦道:“倒是蓝卿,这次谶言应验,卿家想要何赏赐呢?”
男人面色淡然,完全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蓝未功在社稷,不敢求赏赐。”
国君抿了口宫娥递来的香茶,接道:“诶,话虽如此,可寡人总是要赏赐你些什么才觉安心,若不然臣下们定要非议寡人赏罚不分明!”
闻言,珈蓝勾了勾嘴角,眸中似有一抹幽深的流光闪过,须臾,出声道:“那蓝便大胆向陛下求一道恩典好了!”
“你说。”国君慢慢放下了茶盏,静待后话。
“蓝初入内宫,对于宫廷的礼仪着实是不太熟悉,未免以后闹出笑话,也未免见罪各宫主子,这便想着,能否请陛下赐蓝一位教习礼仪的女侍呢?”他神色淡淡,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这句话听在哥舒无鸾的耳中,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冒出。这男人想要,教习礼仪的女侍?!
国君笑着说道:“寡人当是什么恩典呢,这个好办,蓝卿心中若有属意人选,寡人便即刻命人将人给你派过去就是了。”
男人嘴角隐隐勾起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冷笑,“蓝听闻四品司仪女官铁心怜,不但为人热忱,心思缜密,且当值一丝不苟,所以蓝觉得她,实是个稳妥的人儿!就是不知铁女官那里”
后面的话哥舒无鸾已无暇听下去,一颗心猛地一沉,她便说嘛,好端端的,这厮求什么教习礼仪的女侍,原来,是早便打探好了怜儿与她相交甚好,这才他是要挟住怜儿来报复她?!
果然,她的预感不错啊!
一时间,怒从心生,脸色结霜,就在她差点克制不住愤懑,想要开口拦阻时,忽然接触到了大妃那明丽且隐含着探究的眼神,霎时忍住了冲动,愤愤然冷瞪了男人一眼,这便收回了已经迈了出去的那一步。
国君爽朗一笑,接道:“寡人许她职位不降,俸禄不减,能有幸随侍一朝国师该是她的荣幸!此事寡人允了,等下便命人传口谕给她,令她前往贤阳殿服侍。”顿了一刹,眼神淡淡望着不知名的一处,再次出声,“话说回来,那丫头确实是个伶俐娴雅的人儿,有她在蓝卿身边服侍,寡人自是放心的。”
珈蓝面上一直是静然无波,可私下却在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俯身道:“谢陛下!”
国君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扫过亭内一众,淡道:“都散了吧。”
“是!”众人起身应道,袅袅的步出了亭子,其中的周常侍神色惶惶,脚步无根,只得由着缪烟公主搀扶了出去。
片刻,人已退净,国君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