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病到昏聩,看来是她太过轻敌了!
随着这道寒厉的声音渐落,那颗白玉玺印已被他猛地掷在了黑晶石地面,伴着‘珑璁’一道清脆的玉碎声响,玉印的一角生生被磕掉了,一时间一地的碎玉乱琼。
碎玉雅洁,晶石黯幽,相互映衬,惹眼非常
狂怒弥漫,卷起千层巨浪,正待爆发之际,却自殿外远远传来了一阵厮杀声,伴着剑戟相撞铿鸣,和阵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猜想应是潜入行宫的兵士收到了城破的信号开始行动了,如此,使得女子顿时全身一震。
这些杀伐声来势汹涌急促,如潮般激荡,一齐灌入了殿内,瞬间,整个大殿的气氛便沦为了凝滞、压抑。
也是在这一夕,牢笼内的国君眼底闪过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冷湛光芒。
耳闻动静的一刹楚王的面色便已骤变,忽黯忽青,绝厉的眸光直戳女子眼底,“很好!真敢引兵来袭啊!”随即呼喝道:“将她给本王拿下!”
但见他虽惊怒难耐,却是端然沉坐椅中,从那双臂正力撑座椅扶手欲起身的费力动作看来,他应是下盘不能动的,所以,才会两次见他都是一直安坐椅中。
随着一声冷喝,他身畔的两名护卫及时反应了过来,‘苍啷’一声拔出了佩剑,这便要向女子倾身袭来。
杀气暴起的一瞬,哥舒无鸾匆忙稳定下心神,猛退两步,翻卷衣袖,几枚冷银色飞针疾速破空射了出去。
不消眨眼的功夫,已见二人绵软的瘫向了地间,原是被女子的麻针刺中了身体,一时虚脱无力。
哥舒无鸾匆匆收卷衣袖,越过二人,一个箭步逼到了楚王的面前。
而这时的楚王正斜斜靠在椅背,两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胸前赫然刺着一枚银针,面色苍白霜染。
耳闻殿外那厮杀声不断,他忽而凌起浑浊的厉目,嘶声冷笑,“告诉你,别以为找来了救兵,就能安然的将他们活着带出这玉明宫!”
这番自信的话传出,明显令牢笼内的国君面色黯了又黯,然而,却是突然平定下了情绪。
大妃默默望着他的侧颜,和他那骤然镇定的神色,匆匆回首扫了一眼身后直逼近体的芒刺,端丽的面容一时若有所思,却也忧虑更浓。
迎上楚王那邪佞的眼神,哥舒无鸾一下揪起了他的衣襟,咬牙喝道:“说,铁笼的机关到底在哪?!”
“哈哈哈”楚王大笑出声,笑的全身乱颤,而后,慢慢收起笑容,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眯眼冷冷吐出几个字,“你休想知道!”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一个一个蹦出,泛着深寒的冷意。
不禁让哥舒无鸾的心沉了又沉,恐慌破茧而出。
他这是要和她来个彻底的鱼死网破!
她强压惊恐,厉喝一声,“不说,你信不信我马上扭断你的脖子!”
说话间,已一手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颈,稍加用力便会登时捏断他的脖筋。
楚王的面色渐渐呈黯红,明显已是有些缺氧,哑声道:“你以为本王会怕么?是你背约在先,却还要本王守信,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吗?呵呵陛下、娘娘,两个时辰后,咱们黄泉路上再会!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如魔音般刺耳,响彻整间殿内,迫使气氛更加局促紧张,瞬间,哥舒无鸾只觉心口已蒙上了一层深恐。
早前她还曾预想,若国君能暂时就范立下让位诏,而她在拿那印假玉玺骗过他,那么,她便有办法迫他先放了娘娘与国君,到时再有破城援军一到,擒王缴兵,局势转瞬便化险为夷了。
然而,事态偏偏不顺着她的心意发展,而是偏离了掌控,不但国君抵死不立诏书,就连那假印也被他识破,致使眼下的她无计可施,只能硬加逼迫,可,偏生他又不怕死,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扭转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正当哥舒无鸾满心惊乱的不能自持之际,却忽闻一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