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事和满腔深藏的真情。
这些话无疑也是令哥舒无鸾愕然震惊的。
他对她的那些心思早在寒山寺的那次偶遇,便让她察觉到了一二,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裴英暝几次闯督策营嚷着要保护她,也是受了他的嘱托。
如此,让她猛然忆起一件事,那便是,之前他夜夜守在耳殿的目的。
原来,他不过是在等她安好的消息,亦是想第一时间见到她平安归来罢了,而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般,打算看看她到底死了没有。
原来,这男人也会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原来,一个浪荡纨绔若真挚起来,也是能让人刮目相看的
可这样的他,却是让她不知该拿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毕竟他那样的仇视着娘娘,她不可能与他化敌为友,更不可能做他的什么王子妃。
哥舒无鸾匆匆收起思绪,敛眸一瞬,冷漠出声,“殿下难道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可下官却没忘,但凡和下官有牵扯的人都是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既如此,殿下该避的远远的,免得将来被殃及。天不早了,殿下请吧。”
说完,一把扯下他顶着殿门的手臂拉开了门,顺势让出道路,抬臂做了一个请字。
如此直白的拒绝,顷刻伤了王子朗的自尊心,继而激动的吼道:“你这个死女人难道没心吗?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表现的像一块冰似得就很有成就感是吗?做我的王子妃有什么不好,难道本殿下还比不上那些王八蛋?”
精明如哥舒无鸾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清楚他话中的那些王八蛋是指谁。
她不晓得这些男人究竟是怎么了,每个人都在变着花样的来搅乱她的心。
原来的她只求好好的报答娘娘的恩情,不成想竟是那样的难,如此的波折丛生。
而现在的她只想有一隅宁静之地,远离那些诸多纷扰,将浮动的心慢慢沉淀。
雅幽的月光自门口洒入落在二人身上,一时间将彼此的身影拉的老长,慢慢投向地间,形成了两道对立的暗影。
哥舒无鸾凝眸望向王子朗,面色如清波般平静,“能做殿下的王子妃自是没什么不好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荣幸之至。”
她平静的面色简直让男人抓狂,她的冷漠态度,击垮了他勉强维持的理智,是以说出的话也不复冷静,眸光适时一眯,冷哼道:“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你不成?”
哥舒无鸾慢慢收回视线,淡声道:“不是委屈,而是不愿意。”
这无情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传入王子朗耳中,彻底打击到了他的那颗已受了伤的心,只听他冷笑一声,而后慢慢沉下了脸,接道:“笑话!你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你以为这堂堂殷氏王朝由你当家不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何况是你这个小小的女人?所以,本殿下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你早晚都会属于我,也只能是我的,不信咱们等着瞧好了!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我的爱妃吧。哈哈”
那样张狂的笑声里分明夹杂着些许受伤,些许言不由衷的痛。
一道清风漫过,再看男人的身影已随着声音的搁浅而走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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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整个内宫一直处于平静的氛围,哥舒无鸾则安然过着被免职的日子,虽是无所事事,倒也落得清闲自在。
然而,今早早朝过后,内宫短暂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了。
缘由便是,前朝突然传来了提议立长王子为太子之事。
听闻此事乃是由施丞相提及,其后大半数官员附随,而裴安倒是一反常态,秉持着沉默的态度,未置一词。
历来大商便没有立嫡不立长的规矩,而瑞康王眼下也已遣至封地,如此一来,长王子被拥立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虽然立太子之事早晚都要议定下来,但眼下国君正值壮年,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