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照爱妃之言。寡人稍后会命人将鸾儿离宫暂住督策营之事散播出去,好引那人入瓮。不过,今夜太晚了,无鸾且明早在离宫吧,并传寡人口谕给燕七杀,命她助你拿贼。”
她便知道,到底还是要与他联手。
罢了!既然娘娘眼下这么提议燕七杀,其中定有隐意,娘娘是想借此事让她一探燕七杀的底。
刚刚商定妥此事,唐公公便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年长面生的御医,只见他满脸褶皱,目光浑浊,走到国君与大妃身前,缓缓行礼。
国君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快给锦衣侯好好瞧瞧。”
而后又命唐喜搬来一把椅子,哥舒无鸾悠悠落座,刚一坐下顿感牵扯全身搓痛,痛的她暗咬牙关,看来她的内伤真是不轻。
老御医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球,淡淡扫了一眼哥舒无鸾,自药箱取出方巾放在她的手腕之上,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指向她的脉上搭去。
诊了片刻,哥舒无鸾睨着御医满脸凝重之色,适时眸光一冷,御医收到她的眼神,回身对国君禀报道:“锦衣侯大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内力有些受损,好好调息打坐几次便可恢复如常。”
御医的一番宽慰之言令大妃收起了满副的担忧神情,“那就好。”
见娘娘安心,哥舒无鸾敛眸一瞬,对御医道:“本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御医为我解惑?”
虽然这名御医她以前没见过,并也向来不信生人之言,但既是国君亲请的御医,想来定是个稳妥谨慎之人。
“大人且说。”
“今夜,本官在与刺客对招之时,突然闻到一阵浓重异香,之后便觉头昏脑涨,不知这是为何?”若不是那股香气令她一时失神,也不至于险些命丧‘铁犁’之手,更不会无意间欠下那黑袍男一条命,现在她很想知道,为何好端端的冒出来一股不明香气扰她神智。
御医略思一刹,取出一根精细的银针,沉声道:“得罪了!请大人忍着点痛。”
言罢,将银针刺向她玉掌虎口处的合谷穴,丝丝麻痛自手边一直传到心底,令她微微颦眉。
御医轻轻转动银针片刻,最后拔出查看,殿内的灯火异常明亮,致使银针上的颜色赫然清晰浮现眼底。
紫色!若她闻到的那股香气有毒,银针刺出来的颜色应该是或青或黑,可眼下偏偏是紫色!
哥舒无鸾疑惑的问道:“这是何解?”
御医微微愣了一瞬,最后面色平然道:“下官也是一时不解,但请大人安心,那股香气没有毒,也不会危及到大人的身体安康。待下官回去翻阅医书古籍,深做研究,在来回禀大人。”
哥舒无鸾点了点头,御医这便向国君和大妃弯身行礼,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大妃凝眸望了女子一瞬,似是将她之前询问御医的话过了下脑子,而后轻声嘱咐道:“你脸色那么差,且快回殿去好好调息一番。”
哥舒无鸾轻轻应道:“是。微臣告退。”刚要行礼退去,忽然忆起自己禁足了长王子之事,便出声道:“臣还有一事回禀国君,长王子殿下”
熟料,却被大君愠怒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多言,寡人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做的没错。至于那个孽畜,不提也罢!就让他好好的静静心,待在清心殿思过几日吧。”
清心殿。
整个殿内空旷冷幽,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放置一盏宫灯和一张长案,长案上摆着香炉,几支细细的香静静插在炉内,点点星火隐在青烟下,迷迷茫茫的烟雾悠荡向四周,最后慢慢散去。
借助昏黄的烛火望向四壁,只见青墙上满刻梵文楞严经,墙下一方蒲团上,男人浮躁的倚墙而坐。
身上罩着一袭丝质水蓝锦衣,衣襟大敞,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肌,下着乳白色亵裤,松松落落的提在胯间。
他斜斜的靠在墙下,望上去浪荡不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