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么?他们身上有与怜儿一样的刺痕!
又是几鞭打下去,那几人丝毫不松口,这时,从门前走来一位小内监,脸面白净,表情诡异,“大人,奴才有计策献上,保管这些猖徒们从实招来。”
审讯的几位差人看向这小内监,丢下鞭子,“讲来。”
小内监立直身子,嘴角一笑,眉间抬起,双手合拢,拢起宽袖,面朝几位犯人轻笑,“其实也简单,一共五位好汉,当真是好汉,鞭打刑责定是不算什么,我这里也有些新鲜刑罚,正好在几位身上试试了”
“有几法,好汉们可自行选择。一则,将最厉的刀子用火烤热了,从腿开始,一片片割下生肉来,直露出白骨来,在割时,人是不会死的,所以可以亲眼目睹自己白骨身架,可是很美妙的事呢!”
“二则,将脑壳头顶处挖开,灌入水银,水银流入脑中,不消半个时辰便能与血液混合凝固,血凝了,人自然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脑处最高处,凝固的晚,几位好汉倒是能亲身感受浑身灌银的效果,这样死去了,可是比一般的尸体值钱多了。”
“三则,将刀剑摆在脚下,将几位好汉吊起,吊的高高的,再狠狠落下,剑就能穿透脚心,再吊起,再落下如此以来,一天下来,便能从脚开始,刺断了脚便是腿,刺断了腿便是身子,身子之后是手臂,看着自己身子一截截断掉,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奇观呢!”
“四则”
所有人惊恐的望着这小内监,几个人脸色发白,眼中闪着无比骇怕的神光。
忘生捂着嘴,胃部有些翻滚,这些刑罚,听来就想吐,更何谈亲身经历了,那必将是人间极为残虐的事。
一位犯人满身大汗,浑身湿透,因为,那小内监已说完了所有,转过脸来看着他笑道:“好汉,先由你开始罢,要选上哪个”
那人脚一抖,裤裆湿了大半,原来是吓的尿了裤子。
小内监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很是柔媚,“其实你不招为好,我倒是想把这些法子付诸实践呢,只想过没做过,倒是有些期盼了。”
那人不敢与内监对视,连忙大喊:“我招,我招,全部都招了。”
审讯之人脑门也沁出汗珠来,“到底何人指使?”
“回大人,是是芙蓉妃,芙蓉妃命将丑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吊在墙头并偷偷埋伏等待丑妃娘娘前来,守株待兔,在梁画师与丑妃娘娘前来时,趁机下了最狠毒的媚药,幻情散,并继而进行追杀,斩立决!”
苏忘生脑中一片空白,苦笑,溢于唇边,是苏娉婷吗?
原来这些,和西连夜毫无关系,是她误会了他。
思诌间,小内监悄悄绕到了屏风后,点头笑道:“娘娘可满意?”
忘生只觉得这笑容十分熟悉,疑道:“我见过你么?”
“无缘对面不相识啊!”他一声感慨,美丽而妖媚的眸子眨了眨,“亏我还在荷花池前偷偷喂下了你幻香散的解药。”
荷花池!幻香散!
她瞳孔放大,突然想起了苏白玉所说第一次吻他时将他当做了西连夜。
原来是她中了幻香散,将白玉当做了西连夜!
那么,西连夜的绝情,对她的惩罚,都似乎有了解释了。
他没有错
她也没有错
一切只是因为苏娉婷在从中作梗!
可是,一切已是不同了,此时她已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工具,暖床侍寝的女人,或者,俘虏
现在,苏白玉没了,她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个人,去了,是因为她和他。
他们两人,总是分分合合,聚离忧散。
或许,是注定。
再回过神来,那小内监早已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