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慌是恐是喜:“左无舟来了!天下第一来了。”
恨天一顿,只有浑身汗毛被这一啸震得炸立的滋味:“他来了!”
盘膝修炼的天火,蓦的睁眼,流露大喜之色:“是左无舟,太好了。”
飘飘如仙子一般的怜晚晴,正在亭中观雨,闻声动容:“左无舟!”
司空萌生极大好奇,自言自语:“天下第一,我倒真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
东愁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一音未毕,东愁冷汗飕飕直下:“不好,神八部和余汨不在,我恐怕双拳难敌四手!”
通道广场,意欲来往的魂修士,心头掀起滔天波浪,不知是恐惧还是崇拜的看往那一行三人。
左无舟如松柏屹立崖边,纪瞳和恋沧海各在一侧,端的是极大的声势与气象。凭此一啸一音,真真是那等睥睨天下的威势。
但见蒙武身影跃然而至,纪瞳神色不变:“在何处。”
蒙武指往距广场大约数十里的山峰:“元一谷的人大抵在那边,东愁和司空一定在,就不知神八部在不在。”
略微一顿,蒙武肃然道:“司空跟元一谷平素或有矛盾,应当不是一路人,应当不必顾虑他。”
左无舟颌首,眼中星火燃烧,爆做满眼的花火:“甚好。”
元一谷啊元一谷,当年你等挟持小草和无夕,以胁迫我。当年种种,谋我算我害我,我岂能善罢甘休。
今又派人冒充我四处杀人,栽赃与我,更有种种行径。我岂能容得下。
莫道其他,只凭你元一谷有染指我家人,以胁迫我之心。我就必杀光你元一谷,以灭绝此为家人带来的祸患。
当年元一谷连挟持小草和无夕都做得出来,左无舟绝不会给元一谷再施同样恶毒之计的机会。索性,一举剪除,以绝后患。
修炼一生,得今时今日之修为。此等大仇,若然不报,等若枉自为人。
大丈夫,本当恩怨分明。有恩必报之,有仇则以血偿还之。
大仇大恨之意,在心底波澜壮阔,直是铺满怀。愈是盛怒,愈是杀心直攀颠峰,重是一声龙吟虎啸,扶摇直上九天之境,端的是可怕之极。
“元一谷的鼠辈,滚出来受死!”
此音,恰似晴天一记霹雳,极刚极猛,充满不可阻挡的浩然之息!
“不敢亮相是吧,我打得你们给我滚出来!”
杀心如北风猎猎,左无舟容色森然,身子一矮,化气虹一道,挟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往蒙武所指之地轰爆而去。
“穿云空”合释,两道金光焕发,恰如双剑破天。穿云之空是也。
“滚,出,来!”三字,化三记雷霆之音,其声浪之汹涌澎湃,竟几欲将那宅院都悉数吹做飞灰。
“穿云空”轰落,顿时之间,那东愁所居之宅子,顿如大江大河之沸,滚沸滔天。恰似被一双大手捏中,捏做了那碎末满天乱飞。
废墟中,一道青白身影化虹冲天,惊怒交集:“左无舟,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何至于此。”
雨中,左无舟一身金光大耀,赫然蓄势,一语冷绝:“你便是东愁?甚好。有怨无怨有仇无仇,轮不到你决定。交出你的狗头来。”
东愁怒发冲冠:“你莫要欺人太甚!”
森森然的铿锵大笑,回荡天际,摇摆一动,已然挟以漫天大雨进击:“我就是欺你,你奈我何!”
便是超圣,那又如何,我欺你,又待如何。
此言,实是不可一世之极。
你既言道我欺你,我就堂堂正正的欺给你看,欺给天下人看。你东愁,就是超圣,又能奈我何。
你元一谷不认旧帐,不认有仇有怨。我原也不必废话甚么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