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几个行人交错而过,严天寿闭口不言。
转过街角,一条笔直的大街通向南城门,严天寿又道:“这位皇帝即位之初曾发生过一次野风国御兽宗和非墨国噬魂宗联合入侵的事,情势危急,是大长公主力挽狂澜,击杀了御兽宗宗主,野风国和非墨国这才退出我大渊国,此后一直相安无事,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丹朱问这些是为什么?”
谢丹朱道:“严堂主想必也知道今年七霞山内门弟子在无涯谷的惨剧,那内奸名叫元毅,据说是噬魂宗弟子,本名元方毅,晚辈昨日发现此人与敝派师姐夏雨荷在一起,听口气,这个元方毅很可能与我大渊国皇帝有渊源,而且在噬魂宗也是权宜之计,此人定然另有图谋,只怕与这次莽原大围猎有关。”
严天寿沉吟道:“噬魂宗少主姜兆一出现在擒龙城周围,肯定是有阴谋的,这个元方毅我也听说过,据传他曾是野风国御兽宗弟子,后来才拜在非墨国噬魂宗门下,又潜入七霞山,此人实在阴险,但怎么会有皇帝有关系?”
谢丹朱道:“晚辈想请严堂主相助,将那元方毅擒住,自然真相大白。”
严天寿问:“贵派掌门知道这事了吗?”
谢丹朱道:“尚未向掌门禀报,晚辈想先擒住元方毅,这样夏雨荷才无可抵赖。”
严天寿权衡轻重,决定帮助谢丹朱除掉元方毅,鱼渊府主北宫黝曾受谢丹朱大恩,而且谢丹朱很有可能成为北宫紫烟的夫婿,十六岁的谢丹朱就已经是灵慧境修为,前程岂可限量,在人寒微时施恩才是有眼光——
严天寿问:“丹朱知道那元方毅藏身何处?”
谢丹朱道:“在东皋,噬魂宗的姜兆一也在那里,得设法引出元方毅,最好不要惊动姜兆一。”谢丹朱知道严天寿不想得罪姜兆一。
严天寿知道东皋在哪里,点头道:“好,事不宜迟,今夜就去。”
既要出手,严天寿是十分果断的,与谢丹朱约好今夜戌时末在东城小树林相见,然后一道去东皋伺机擒拿元方毅。
严天寿与鱼渊府弟子走远了,谢丹朱带着蓝儿来到东城七霞山驿馆,还真是巧,第一个遇到的同门就是夏雨荷——
夏雨荷绿裙窈窕,眼波流动,有一股子妖娆风情,谢丹朱想起昨夜这个夏雨荷妖媚入骨的,不免脸一红,随即便是一阵厌恶——
夏雨荷善能察颜观色,见谢丹朱脸红,心中一动:“这小子在垂涎我美色,很好,美色是利器、是法宝,尤其是谢丹朱这种十六、七岁的毛孩子,我不迷得他神魂颠倒才怪。”当即拦住谢丹朱,浅笑道:“谢师兄,听说你昨日抱了个大美人在街上走,真看不出来,谢师弟小小年纪竟如此风流”
谢丹朱已稳住心绪,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见阮静秋从那边走来,便从夏雨荷身边走过,向阮静秋打招呼。
夏雨荷见谢丹朱有些无礼,对她很冷淡的样子,心里暗笑,夏雨荷认为这是谢丹朱为吸引她的注意故意装出来的神态,少年人常这样,明明喜欢一个女子,却要故意惹她生气——
夏雨荷掠发微笑,心里有了计较,她要yin*谢丹朱,探出这少年底细,看阴灵珠在不在这少年身上?
……
修炼者也是要过年的,他们也有岁月流逝的感慨和辞旧迎新的愿望,远离家乡的七霞山二十名精英弟子济济一堂,饮宴笑谈,掌门芙蓉山主也出来向诸弟子说了几句话,便自回后院静室去了。
谢丹朱坐在阮静秋边上,阮静秋最近开始辟谷,除了喝水,不再进食,清瘦了一些,交搭在身前的手背白得透明,血管清晰——
谢丹朱笑道:“阮师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我是禁不住口腹之欲。”
阮静秋淡淡道:“辟谷后修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