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半夜只有锻器师才会不眠不休地修炼或者锻造灵器吧。
云宇无奈地摇摇头,一间一间开始找吧。轻手轻脚走上阁楼,走到一见有光亮的房间门口,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嗯嗯……啊……”顺着光线还可以看到两个轮廓柔和的人影纠缠着左右摇摆。
“我勒个去,不是这间,做这事还开着灯,真TM变态啊,王府怎么这么多垃圾……”云宇惊讶地差点翻滚下楼梯,还好三星的灵气还可以稳住他的心神,不然对于这十六岁为享男女之事的少年,这确实是震慑力极大啊。
又偷偷窥视了两个房屋,不是失眠的少女在做刺绣,便是一个变态趁着夜里无人偷偷地看着珍藏的,一直走到拐角处最后一间有着亮光的屋子。云宇发现这间屋子有别于其他屋子的亮光,亮度明显大很多,并非蜡烛的光线,因为不可能有变态在不大的起居屋内点了几十根蜡烛照亮,必是那锻造炉发出的火光。
云宇知道此时并非最好时机,便蹲坐在窗下,用手指轻轻捅破窗纸,看到屋内的景象。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长袍,头顶拳头大小的金sè顶冠,气宇不凡,两手对着面前的火炉呈现怪异的手形,仿佛隔着空气对火炉的抚摸一般。那火炉足有两米左右的高度,炉内闪现着橘黄sè的火焰,火焰内若有一把钢剑,在火焰中心部位欢快地飞舞着,不难看得出,看着钢剑飞舞的频率和锻器师脸上欣慰的笑容,这锻造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灵器即将出炉。
云宇眼皮顿时软了下来,本想盗走这海权的锻造炉,谁想这锻造炉体积如此庞大,如何能盗走,不住地低声叹气,虽盗不走这宝贝,但能亲眼看着锻器师如何锻造出一把灵器也是难得的机会,毕竟对于锻器师而言,锻造技术是绝对保密的,即使王府的人包括城主在内,在海权锻造灵器之时,也要有所避讳,不得观看其锻造过程,这和白云堂被暗杀的白鸥同等级的二等锻器师锻造灵器,今rì云宇也算一饱眼福。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在云宇两腿已经都蹲麻的时候,屋内的海权突然摊躺在地,用微弱的气力发出笑声,“终于成功了,四个月的时间,城主的武器终于变为灵器了,哈哈哈。”
海权微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笑容便突然僵硬,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看身形如一少年,微眯着双眼,从锻造炉中慢慢地抽出那把灵器,“呵呵,多谢海权先生赠与了,这把灵器我甚是喜欢。”
凭实力讲,灵士等级的海权自然不会败给面前这少年,可他刚已经长时间地耗费了灵气来锻造灵器,现在的他只有像一滩泥一样的躺着,慢慢地回复灵气,很明显云宇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大摇大摆地走到这锻器师面前,公然抢夺这刚出炉的成果。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应该知道这把灵器是杜雷略城主的,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海权用了最后一张底牌,用城主来威慑面前这位少年,他认为在琴古城最起码谁也惹不起城主,当然除非他是亡命徒,但他失望的是,他确实遇到了这个亡命徒。
“杜雷略那老狗会怎样那是明天的事了,可明天的太阳不会再属于你。”拧着浓眉,眼神中透出残暴的杀气,云宇瞬间没有了平时少年班稚嫩的脸庞,黑纱下的双眼恍若一个来索命的修罗。
海权恐惧的瞪大双眼,未来得及呼喊,那双眼睛便永远地停留在了这睁圆的状态,那把灵器在锻造之后第一次的使用便尝到了鲜血的滋味,瞬间刺入海权的咽喉,地上的锻器师在抽搐了人生最后几下之后,便更名为尸体了。
云宇抓起海权的长袍,擦拭下剑上留下还有温度的鲜血,便把这新出炉的灵器据为己有,放入了玉带,看到海权狰狞面相的尸体的旁边有一片轻巧的竹片,轻轻捡起,上面写着“沥雨剑,低阶灵器,锻造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