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回应他似的,祁怜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急忙回神,慌乱地发现到她的额头又冒出细汗,只得赶快再用冷水擦拭。
几个时辰下来,他就这么一直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直到她退烧。
“太好了。”瞧见她逐渐恢复原来的脸色,他安心不少,以为她已经度过难关,但事实不然。
她是退烧了,却开始畏寒,即使已经裹了厚重的被子,身体依旧不停地发抖。
“这是怎么一回事?该死!”他以为她已经战胜病魔,殊不知它的厉害远远在他之上,短暂的胜利并无法永保安康,他想止住祁怜的寒意,得采用更激烈的手段。
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咬紧牙根脱掉鞋子上床,动手除去祁怜身上的衣服,她完美无瑕的玉体瞬间暴露在他眼前,成了三百年来最大的诱惑。
他一向无法抗拒诱惑,特别是他的心此刻蠢蠢欲动,如果可以,他会当场要了她,可惜他无法这么做,现在拯救她的性命列为第一优先,其余一切都可以滚一边去。
邪神同时脱掉自己的衣服,和祁怜裸裎相见,但现在他无暇兴奋,一心只想暖和她的身体,没有别的想法。
他将她搂入怀中,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吸取附着其上的温暖。
他的心脏怦怦地跳,每一次跳动都代表生命的规律,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最真实不过,这一点不容怀疑。
在黑暗梦境徘徊的祁怜正找不到出口,不期然听见熟悉的律动声从远处传来,于是走往那个方向,她每走一步,声音就更清楚。
是邪云的心跳声!她只要听见他的心跳声,就觉得安全,就会想依赖。
邪神的心跳声,引领她走出黑暗梦境,返回他的怀抱之中。
好温暖,真的好温暖。
祁怜的嘴角扬起,在邪神的怀抱中找到温暖,那是华服和显赫家世所无法给她的。
在他的怀里,她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不再是祁家的大小姐,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她可以在他的怀抱中撒娇,或只是静静拥着他,她就会觉得幸福……
黎明的光亮驱走黑暗,在这个由邪神所创造出来的世界,日升与日落皆随他欢喜。
祁怜在黎明中醒来,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口,正犹疑不定的时候,忽然听见远方传来邪云的心跳声,她直觉地往那个地方走去,马上就找到出口,之后她就落入他的怀抱,听着熟悉的心跳,直到她睡着。
这么说来,她是在作梦了。
她睁开眼,决定该是下床的时候,她不能一直这么赖在床上。
怦怦!怦怦!
然而,在她耳边持续传出的心跳声,告诉她这可能是真的,她不是在作梦。
她眨眨眼,贴住她脸颊的宽阔胸膛,祁怜再熟悉不过,但通常都是隔着一层衣物,而不是这么毫无节制赤裸地展现在她面前,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一起躺在床上?
有太多的疑问在祁怜的脑海里翻搅,当她发现不止是他没穿衣服,她自己也赤身裸体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尖叫。
她爬起来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看见他仅穿着一件长裤时又大叫了一次。
“啊——”
这下子邪神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免得耳朵被她给叫聋。
“干嘛大呼小叫?”照顾了她一整夜,他才刚入睡,不需要一大早就用这么热烈的方式感谢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错,她未着片缕,一定是被他扒光了。
“我对你做了什么?”他迷迷糊糊看着她,最近他才学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