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哥,你等一下,我有事情问你。”我看商钊要走,便拦住他。
“牟公子随便问。”商钊也不拒绝,找个地方坐下。
“听商大哥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其实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了。方言这东西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形成了,多少个世纪也没有怎么改变。我懂胶东半岛的方言,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不是这里的方言。
“哦,我们家在十七年前搬到此地,祖上是汉阳人。”
汉阳人,就应该是武汉人了,湖北那边的。
“那过来是?”
“我家父亲因官到了青州府,后来转到栖霞县。”商钊解释说,“他已经辞官十多年了,现在在牙山上负责看山。”
“你呢?”
“哦,我屡试不中,厌烦了科举,如今却做起了私塾先生,专门干那祸害下一代的事情。惭愧惭愧。”
没错,自己考不上功名,却要教那些孩子学八股文章,将来好考秀才,举人,进士。
“如今遇上兵荒马乱的,上哪里科举啊,这燕王跟他侄子的战争不知要何时才能打完。”
“快了。”我随口应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但也来不及了。
“公子何出此言?”
“这个在下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哪里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争出个结果来。”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还没谢过商大哥,昨夜里将我从牙山上背下来,不然我不被冻死也要被狼咬死了。”
“这也是我爹他无奈,才用香将你迷倒。”
我点点头,这种情况就跟我在旁边的客栈时候一样,他们把我给迷晕了。再送下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恐怕就是为了不让我上牙山,不去趟这趟浑水。
“我那三个朋友呢?他们是不是也被什么香给迷倒了?”
“你说那两位大和尚和年轻道长么?”商钊还是知道他们三个的,“他们三个父亲不让带下山,再者,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将你们四位全部带下去。父亲说他们三个没大没小,行事莽撞没得教养,就让他们在山上过一夜,也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给他们点惩罚。”
“不错,他们三个最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也想如何找机会惩治一下他们。只要不伤他们性命就好了。”
“怎么会。”
一边说着,我已经把还留在碗里的饭菜和白粥吃的七七八八了,才想起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商大哥,还请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姓名,你们可是认得我?冒昧说一句我对你们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牟公子怎么会认得我们。只是令尊对我商家有恩。你自然也是我们的恩人了。”
“你说我爹对你们有恩?”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其实他一开始喊我牟公子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后来谈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他我叫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姓牟的?
也不应该是他爹商九龄告诉他的,因为我在昏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告诉他我叫什么。本来是要说的。但是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晕过去了。好像商九龄说他认识我,怎么认识我的?难道在客栈的时候,那个“困龙阵”他也参与了?
“哦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
“好吧,那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弄晕了。背到桃花镇?”这就是最直接也最要紧的问题了。
“自然是希望公子不要到牙山上去。”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公子的安全了。”
我再问别的他也是回答这一套,恐怕在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到时候还是问宁儿吧。弄不好从她嘴里还能打听出更多对我有用的信息。我本来打算上山把他们三个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