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知府看到那块黑铁令牌,神se一变,赶紧招呼士兵停止动手,撤到一边。看样子他对邢武阳手中的令牌很是忌惮。
照说,一个地方官是没有资格调兵的。即便是负责府衙守卫的士兵他都没有权限调动。而在战乱年代,往往容易见到地方武将主管一个地方的军政大权。这里却是行政主官统兵。看起来是本末倒置,却是朱棣jg明之处。
武将管理地方事务,就容易囤积地方势力。舞刀弄枪的人最容易长反骨,万一把地方管理变成了“诸侯割据”就麻烦了。朱棣当然不想自己跟侄子的“家务事”变成一场改朝换代的战争。所以他让文官掌握兵权。
“原来是将军。下官眼拙,还望将军恕罪。”知府大人看清楚令牌,赶紧躬身道歉。
而邢武阳手里的令牌,则是他加强集权的标志。我不清楚邢武阳在张钰的军中是何等军衔,但再高也不至于让一个知府低头哈腰。青州知府拜的也不是邢武阳,而是他手里的那块牌子。
“你们三个想要做什么?”邢武阳将令牌收起来,问道。
“下官”青州知府yu言又止,抬眼看胡盛庸和武藤山河。看样子在这个y谋里面他还不是主角。
“知府大人,不要被他手中的牌子给吓到了。”胡盛庸冷冷的说道,“我们把大门关上,今ri便将他们尽数宰了,还怕他作甚!”
知府大人看看院中的情势,确如胡盛庸所说,事情既然已经败露,还是一不做二不休来得痛快。
“他们几个却是杀不得。”武藤山河却说。
“如何杀不得?”
“因为这位牟武兄弟,对我们以后的计划至关重要,杀了,便功亏一篑了。”武藤山河说,“而且,你们也杀不了他。”
“如果放走他们,我们的事情败露怎么办?”胡盛庸还是担心。
“不要紧,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该让别人发现了。牟兄到潍坊城,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哪有闲暇顾及我们。”
“更重要的事情?”胡盛庸真是多疑,这潍坊城里还有什么事情比把所有的士绅商贾都绑架了更重要的事情。
“这个就不该是你知道的事情了。”武藤山河淡淡的回道。
“哼,”胡盛庸冷哼一声,“这也杀不得,那也杀不得,你们还真是婆妈。”
我还在想,武藤山河跟这两个蠢材混在一起做什么?难道龙脉和金脉对他来说不是更重要一些?
“武藤山河,你在潍坊城里把这些士绅商贾聚在一起,弄这借尸还魂的伎俩,是要做什么?”
“不瞒牟兄,我们把青州府的所有官员士绅都聚在一起,就是想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傀儡,为我所用。”武藤山河解释道,“本想控制他们的思想,却没想到被这两个小和尚搅了局。实在不行,就只能把他们全部杀掉,或者全部变成傀儡。”
听武藤山河这么一说,那些还如在梦里的官员士绅立马乱成了一锅粥。有在那里哭闹的,有想趁乱冲去的。但是很快就被围在四周的士兵给打回去,老老实实呆着。他们把矛头指向知府大人,希望他能念在同僚的份上,网开一面。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人xg被淋漓尽致的展现。
“在临朐县城的时候,攻击我跟无尘的四个傀儡是不是你的?”我问武藤山河。
“大家都不要吵,我在跟牟兄说话!”武藤山河说道,“现在我如何解释恐怕都是白搭,也罢,你当是我从中作梗,我认下了便是。其实傀儡的最高境界便是控心。兵家有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用那些金属丝线控制一具尸体,还是落了下乘。”
“我不管你境界不境界的,既然你认下了,将来我在你身上找回来便是。”
我听武藤山河说到“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