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叫圆寂的?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看旁边的几个和尚倒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们怕释能真的把毕生修为传给我,一个外人。他们得不到的东西,最看不得就是让别人得到。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一干和尚都开始哭起来,那种哭声更像是在念经。
我不好打扰他们哭着超度自己的师父,就起身走开了。我得去看看张乐乐和宝儿,她们俩在密道里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波及。
密道的门口已经快被穹顶上掉下来的砖石给埋掉了。我用手扒了好一阵子才开了一个容一人进出的口子。走进密道里,举着火把照了老远才看见地上躺了几个人。赶紧走过去,是几个被掳来的妇女。
“乐乐,宝儿,小笛?”我喊了一嗓子,疼得我喉咙像是被锉刀来回剌了几下。
“我们在这里。”声音从拐弯的地方传过来。
她们三个和几个女的簇拥在一起,释空和太监冷静躺在边上。我走过去用火把一照,释空脸se苍白,一动不动,估计是死了,冷静胸口还有浮动,小笛的钢针还插在上面。
“那几个女的怎么躺在外面?”确定了她们三个都没啥事之后,我便问。
“她们到死都不肯往里再走半步,我们也没有办法。”宝儿回道。
我刚才看过了她们几个都死了,应该是被冲击波震死的。哎,何苦呢。
不过说回来,死对她们来说不见得就不是解脱。只能说那个时候的妇女没有人权,没有地位太可怜了。
“外面已经安全了,我们出去吧,这里面憋闷的紧。”把火把给小笛,我到太监冷静身边,要把他带走。总觉得这家伙会派上用场,可能是因为他是皇帝的人。
“别留下我!”
就在我转身要拖着冷静在最后面往外走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释空居然还活着。我低头看他发胖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脸上都没有做表情的力气了。
“你休要动,我会叫外面的和尚来把你抬出去。”他那么大个,我怎么能扛得动。冷静还好,瘦的跟芦柴棒一样,一只手都能拖动。
“不要诓我!”释空还不信,以为我是假意。
“小笛,你去叫两个和尚进来,救他们的师叔。”这下总可以了吧。
这么一折腾,天就大亮了。虽然半夜y沉沉的,看不到星星月亮,但是到了白天,却是万里无云的天气。连着几天都是艳阳高照,是三伏天到了,外面都能听见蝉叫。
子胥寺有两个大殿,被毁掉的是后大殿。满眼沧夷,估计这几年都别想再重新修缮了。
这下寺里道士是没有了,和尚也剩的不多了。释空好歹是被救过来了,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那是缺血的原因,只要多喝糖水,总会好起来的。冷静伤口并不深,那是因为小笛的袖箭力道不够。很快就醒过来,为了防他做什么手脚,就让小笛在屋里看着他。
还有那帮山贼,虽然方通给他们在酒菜里下了毒,却不是杀人的毒药,只是普通的蒙汗药。不过经过那一波爆炸,也大部分被震死了。剩下几个躲得远的,体格好的,估计也要好几个月才能下床。
寺里现在主事的是那个法号叫法明的和尚。他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但是非常沉稳,是个干大事的人。那些伤者不论是谁都被安置妥当。最搞的就是清风和释能的葬礼是同一天。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用火葬的。法明让寺僧就在毁掉的大殿旁边堆了两堆柴火。
这是无尘第二次给长辈“点火”了。我不知道他有多痛苦,总之我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感觉。他师父还说我是他的福星,什么福星啊,我过来就是糟蹋这里的人的。我不信什么因果,所以不觉得无尘遭受这些是老早就注定的。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