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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善于劈,挑,划却不善于刺。他要是捅我的肚子也好,偏偏是直刺我的上半截,力道就不容易用上,这又不是剑。但是那刀太锋利了,还是刺进了我的肩胛骨。我左手一挥斧子,那人一时没有抽动手中的刀,只能松手后退。

    刀留在了我的身上,他也退到了邢武阳的刀尖上。邢武阳虽然伤还没有痊愈,但是对付两个普通士兵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想着,让我再疼昏过去吧,好让我回到现代。可是那钻心的疼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躺下。”邢武阳让我在满是横尸的院子里躺下。那个用作厨房的院子本就不大,躺五六个人还真是有点紧巴。

    “你要把我身上的刀拔出来么?”因为刀还在身上插着,倒也没有流多少血。应该是没有碰到什么大动脉,大静脉的缘故。

    “废话,你还打算留在里面啊?”

    曹玉娘也穿好衣服,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她把脸上的血稍微处理了一下,其他还好,就是一双眼睛没有什么神sè。

    “至少得给我打点麻药啊。”

    “还麻药,你当华佗就在你家呢。”邢武阳已经将一只脚踩在我的肚子上,“玉娘你按住他的胳膊。”

    曹玉娘很听话的将我的胳膊按在地上,十根指头好像要掐进我的肉里。

    “你把那根擀面杖拿过来让我堵着嘴。”我知道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往嘴里堵点东西,最主要的是防止突然的刺激,导致牙齿闭合把舌头给咬断。

    “好。”邢武阳刚说一个好字,把在刀柄上的双手一用力,就将那长刀给拔了出来。剧痛的刺激倒是没让我把舌头咬断,而是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很快我又清醒起来,那种难以压抑的痛苦。

    记得在我读大学出去实习的时候,赶上尿路结石。我原以为我的隐忍可以让我忍受一般的痛苦。但是结石痛起来那种感觉,就让我趴在那里起都起不来。现在疼痛可比结石要厉害好几倍。除了大脑还无比清醒,我整个身体都是拘挛的。

    曹玉娘给我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就开始帮忙打扫战场。醒过来的厨子和见打斗平息才赶过来的伙计见了院子里血淋淋的场面都跑出去呕吐了。

    整个冯府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就有一个小队的近卫营士兵到冯府。三天没有人跟他们汇报情况,他们也知道出事了。都是薛仁的兵,该来的早晚会来。

    冯府大门紧闭,任凭那十几个人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开门。里面的人严阵以待,外面的人气急败坏。这就像一个微缩的城池,守城的是些妇孺和两个受伤的士兵,如果我也算个士兵的话。就算我是个士兵,也是个右胳膊抬不起来的士兵。即便我是左撇子也算是半个残废。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外面的士兵不知道里面的虚实,而且他们十几个人对于攻一座微缩城池来说还是太少了。

    从太阳升起来,直到ri头落山。门外面其实早就没有了叫嚣和砸门。毕竟那也是体力活,而且是很耗费体力的。不到中午他们就偃旗息鼓了,找了些吃的守在门口。我猜他们会打算把薛仁留在济南城的所有士兵都召集起来,不过可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薛仁的亲信。得用尸体搭起来的路,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和信仰,没几个人愿意干。

    傍晚的时候,从门缝往外看,他们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埋伏起来了还是怎么地。照理说埋伏是很没道理的,毕竟我们可没有必要出门。在冯府呆上半年一年的都不成问题,只不过不能每天都有新鲜蔬菜而已。

    没多久,外面就开始热闹了。原本已经快要空了的济南城,突然将就像过年一样。还是从门缝往外看,这次我也起了好奇心,亲自跑到门口看个究竟。

    就见一队队的南军士兵从冯府门前走过。南军和北军在军装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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