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月姐了,你按住心月姐她的手我不反对,你按住自己的手,我还调戏个屁了啊!那什么……紫萱啊。你快松手呗,我这好歹也是南部镇抚使来着,被未婚妻揪着耳朵这种事情,要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的话,这影响多不好啊!”
好个赵二郎,在被河东狮未婚妻拧住耳朵,刑讯逼供的紧要关头,经急中生智的如此这般义正词严中略显猥琐的答道。
“啧啧,二郎啊二郎,人家原以为你长进的只是武道而已,现在看来二郎你最最长进的……”李紫萱伸出一根百葱般的指头,轻之又轻的顺着赵彦的嘴唇一路抚过,待从这个嘴角滑动到那个嘴角之后,才终于又说了四个字:“是这张嘴。”
“紫萱,咱先松手啊,成不成?”
赵彦略尴尬的继续陪着小心,其实他也觉得李紫萱说的并没有错,他这一路南来讲了不知道多少故事,这嘴皮子要是还不练出来一星半点的,那对得起黄易么?对得起吴承恩么?对得起蒲松龄么?对得起兰陵笑笑生么?
“不松!本郡主这会儿心情不好!”
李紫萱依然揪着赵彦耳朵,虽然并没有这么再使劲用力去拧,却也并没有会松开的意思。
“婉婉,婉婉——你别光看我笑话啊!我们好歹也是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了,好吧就算不提这个,你跟紫萱她关系也是嗷嗷好来着,快帮忙制止一下这种恶劣的行为呗!”
赵彦只能转而去求婉婉。
婉婉到底是和赵彦已经混熟了,这妮子竟然笑眯眯的扭过头,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也走掉了。
被揪着耳朵的赵彦,却看到樊解忧默默看向婉婉背影的眼神,分明可以用一个令人心酸的词汇来形容——刺痛。
“松手吧紫萱,我忽然没什么心情了,有什么事情我待会儿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对李紫萱说出了这句话的赵彦,其实并不是十分同情樊解忧,他只是像自己说的一样,忽然没有了什么心情。
“好吧,就放过二郎你这一会儿。”
察觉到赵彦不是在骗自己,李紫萱干脆利索的松了手。放下了赵彦那可怜的耳朵。
李紫萱时常疯疯癫癫的不假,却从来都不是个傻大姐。
“谢主隆恩。”
赵彦略勉强的又开了个玩笑,然后才走到了樊解忧的面前,就那么看着樊解忧。
“帮你造火药的师傅,还活着么?”
良久之后,赵彦忽然发问。
“火药?”
始终迎着赵彦逼人的视线,不曾有一丝一毫闪躲的樊解忧。终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虽然赵彦说的是火药,但以樊解忧的智商他当然能够再转瞬之间,就已经想明白赵彦所指之物究竟是什么。
回答赵彦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但樊解忧更想知道,赵彦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一切想法都有其缘由,就像一切叶都必有其根。
……
没有人会提前想到。建康城的第一次人口大普查,居然源自于一场宪兵旗队特警旗队强强联合,对早已经被明令禁止的著名邪教极道教的围剿。
人们只记得,那一日五棵树街刀光剑影剑气凌霄,然后惨叫不绝血气弥漫。
然后,穿着黄马甲的市政保洁工人们,从五棵树街18号抬出了整整二百三十七具无头的尸体!
而第二天。二百三十七颗人头在连夜紧急处理后,被装着笼子分别挂在了建康城内定的四门所在之处。
四门外也都多了个大牌子,牌子上用血红的字迹写着几个大字:“妄信邪教者死!”
有那些能识的几筐大字的学问人,甚至还在这些警告牌的右下角落,看到了如假包换的一处印戳,那印戳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