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沈冠青紧张的问道。
“回城再说。”莫问冲沈冠青摆了摆手。
“好。”沈冠青抬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莫问知道沈冠青是想将自身衣物与他穿着,便提气凌空先走一步。
回城之时天色已晚,众人趁着夜色回到了都督府,回府之后沈冠青交代下人去蔡通的别院迎接无名,又命下人烧水为莫问沐浴。
“真人,这是沈某的衣物,您先将一夜,我即刻差人为您赶制新衣。”沈冠青端着一套换洗衣物來送。
“我包袱里带有换洗衣物。”莫问摇头说道,言罢,示意沈冠青关门。
沈冠青听得莫问言语,放下手中衣物走到门口将房门关闭,转身回來与莫问一同打量那只奇怪的器物。
仔细看罢莫问带回的器物,沈冠青面上浮现出了忧色,这器物所铸图案太过阴森,十八只饿鬼个个骨瘦如柴,脸上无不透着凶戾和痛苦,支撑鼎器的三牲也是一副临死前的绝望相。
“真人,您可知道此物是何來历。”沈冠青向莫问请教。
“这鼎器來历不明,观鼎身所铸图形当与祭祀饿鬼有关,贫道出山十余载,从未见过类似的器物,你且试它重量。”莫问手指鼎器冲沈冠青说道。
沈冠青迈步上前,弯腰提拿鼎器,一提之下立皱眉头,弓步蹲身将那鼎器环臂抱起,转而将其放下,“好分量,便是黄金熔铸亦不能似这般沉重。”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这鼎器约有五六百斤,沈冠青将其抱起却并未露出勉强的神情,表明此人很是骁勇。
沈冠青言罢,莫问沒有再说话,二人低头看着那诡异的鼎器久久未语。
良久过后,沈冠青垂手指地,“真人,此物可是下面的器物。”
“十之七八。”莫问缓缓点头。
“真人,先前与你搏斗的妖怪是何來历。”沈冠青问道。
莫问知道沈冠青想通过那马蚰判断出这只鼎器的來历,便出言说道,“那妖物乃是一条成精马蚰,此物当有一千多年道行,一直于那山洞之中蛰伏,我原以为此物是仙家为了镇妖所留,现在看來并非如此,此物留在洞内很可能是作为喂养马蚰的食槽,为马蚰提供果腹之物。”
“那妖怪既有千年道行,为何不能变化成人。”沈冠青疑惑的问道。
“都督非我道门中人,对异类阴物了解不深,异类之中以兽类最为聪明,其次为禽鸟,再为水族,最为蠢笨的就是虫类,同样千年,禽兽可以变化为人,虫类却不能够。”莫问探手将那鼎器的盖子打开,取了碎银投入其中,一拿,再拿,三拿……
片刻过后,莫问将手中碎银交予沈冠青,沈冠青捧着那堆白银愕然瞠目,实则在莫问拿出第二块碎银之时他已经是这副表情了。
莫问将那捧碎银交予沈冠青,以鼎盖覆盖鼎器,再次打开白银已然消失无踪,投入黄金,一取,再取,三取……
“真人,这些变化得來的金银能否见得天日。”时至此刻沈冠青仍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
莫问拿过一块黄金以双指捏扁,入手的感觉与寻常黄金完全一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取符盒画火符一道予以焚烧,火符属于阳性符咒,产生的火焰很是炙热,黄金被焚烧融化却并未消失。
“可见天日,可得长久。”莫问冲沈冠青点了点头。
“这些金银自何处而來,可是自这鼎器自身分离而出。”沈冠青问道。
“可试上一试。”莫问将鼎中清空,将先前拿出的黄金揉捏成金球放入铜鼎,再次拿取,拿出第二枚金球的时候莫问皱起了眉头。
“真人。”沈冠青紧张的冷汗直冒。
莫问沒有与沈冠青说话,再次拿取金球一枚,盖上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