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护送你们回去,拿好它,一般妖魔也奈何不了你们。”
不待三人反应,白衣少女一个转身已经飘入坑中,不见踪影。
褚玄明愣愣的出神,白衣少女的话似乎跟他毫无干系,此时他只想看看自己的右手,无论是因为噩梦还是因为在洞里时那可怕的遭遇,他本早该去看看自己的右手的,但是他不敢去看。
那只右手,在洞中被金钉扎了一个洞。那个被扎的洞,那个梦里手中诡异的眼睛,它们都是在自己的右手手心,巧得不能再巧的相同位置。
残缺的月光如水洒在褚玄明的脸上,那张脸呈现的却是雪一样的异样的白皙。褚玄明右手手指摩挲了一下手心,手心该是缠着一遭麻布,凭手感,那布料就是自己的衣服料子,而手心真如梦中一般无一丝痛楚。
为什么不痛?他多么想抬手去瞧个明白,去揭开麻布证明自己的手完好如初,但是左手却颤巍巍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
他怕!怕那个右手再也不属于他了!
“玄明,玄明,咱们快点回家吧,这里太吓人了。”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褚玄明,石原心中害怕,今夜诡异非常,又听白衣少女说什么妖魔,再也不敢耽误。
褚玄明却霍的站起,身体晃了两晃,脸色坚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了一声“走”,便急匆匆往回家的方向赶去。石原紧随其后,云少卿往坑下望了望,攥紧手中玉佩也大步走开。
经这么一折腾,褚玄明奔回家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路上他只想着今晚的遭遇定是一个噩梦,只要他能躺到自己的床上,合上眼睛再睁开,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家里烛光闪烁,褚玄明推门而入,见到自己的父亲在堂屋正中,正襟危坐,像是正候着这个夜不归家的孩子。
放在平时,孝顺的褚玄明定要先忍上一通臭骂,但他今夜心情糟糕之极,他只想回自己的床上,惊醒这个可怕的梦。
“玄明”
父亲的声音不似往日严厉,那生意慈和里透着忧伤,那是只有父亲与自己死去的母亲“对话”时才有的语气。
褚玄明不由站定。
“唉,玄明,我和你的母亲要离开此地c离开你,一段时间。”
褚玄明的父亲名叫褚半一,与褚玄明不同的是他的脸是一张国字脸,算不得英俊此时更透出深深的伤悲。
“玄明,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为什么?”褚玄明接连受打击,心情有些麻木。
“你早晚会懂的。”褚半一神情迷茫。
“去哪里?”
“哪里?我也不知道,大概很远吧,不过我相信,你和你的母亲早晚有再相见的一天!”后便一句话语气是那么坚毅。
“那你呢?”
“我?那时的我,唉”褚半一话到一半顿了顿,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又道:“这封信,你去交个无极宗内一个叫李c李忘川的长老。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咱们今晚就分别吧。”
“无极宗?”
“是啊,无极宗,山高水长,玄明,此去不必着急,送到就好。”
“‘造化三千等闲视,谁人不识无极宗。’正道巨擘,正道巨擘,正道,正道”褚半一将一封信交到褚玄明手中,踏步出屋,走向后院地窖。神情似喜似悲,口中只有正道二字翻来覆去低声说个不停。
褚玄明没去追父亲,因为褚玄明有着自己的倔强,他相信父亲并不是抛弃他,而是有什么不由己的苦衷。不过他还是那么心伤失落,他想找个人分担一下自己的苦恼,而父亲,却不会是那个人。
今夜之前,褚玄明一直觉得,他的父亲只是个村里的普通猎户,而自己将来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而现在一切都来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