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快速退向泫水西岸,优势尽失,阵营略显凌乱难以形成有效战力,赵军攻势不停,尤其是手持长矛骑兵,催动战马向前飞奔,借着战马之利不停冲击秦军阵营,长矛闪动光芒,第一次感受到骑兵真正的威力,步兵没有弓弩配合根本无法阻挡骑兵冲杀,刚刚集结的大阵顿时七零八落,秦兵各自为战如何能是赵军对手。
“退回西岸再与赵军决战。”
主将一声高喊,一来是为兵士打气,二来是警告赵军,到了西岸便是秦军地盘。
秦国兵卒纷纷跃下沁水,好在水势平缓,快速向前奔去,雷猛长枪舞动连杀三人,人在马上目光落向远处,秦军沿着泫水布阵,后方开始快速渡河,如此良机怎能让秦军安然离开,一声怒吼,“掘开人堤。”
秦军主将顿时面如死灰,虽然一时之间无法弄清此举含义,从赵军种种迹象来看必然早有准备,最令人担忧的是似乎还留有后招,恐怖的后招,一队骑兵直奔沁水上方而去。
“快速渡河!”
一则是赵军攻势太急,延误下去只会死伤更多,只有快速渡河才能摆脱赵军,最大的担心恰恰来自向上快速奔行的数百精骑,直奔泫水上方其中必有玄机。
秦军快速跳下,手脚并用快速向对岸奔去,水声响起,道道水纹向外扩散,水下的沙市被双脚淌起,顿时变得浑浊不堪,骑兵冲上长矛举起直奔上方秦兵尸体扎去,双臂发力,怎奈尸体被石块挡住相互交错十分牢固,能够挡住泫水形成三米多高的落差可想而知,道道长矛刺下,始终无法破开。
“就是用手扒也要扒出来。”
上百健壮赵军迅速下水,双手抓住尸体双臂发力,彼此合作,有人不停用长矛劈砍,尸体组成的堤坝很快出现松动,中间发出一声声呐喊,砰的一声,激荡水流奔涌而下,赵军措不及防,数十人顿时被卷入水流之中,双臂向上,很快消失不见。
水流带着声响从上方奔涌而下,速度极快,秦军主将看在眼里,顾不得太多,连忙催马跃入水中向对岸奔去,一旦被水阻隔只剩下被赵军屠杀命运,终于弄清掘开人堤的意义,那就是上方乱石处尸体交错叠在一起形成的屏障。
秦军终于现出慌乱,抵抗完全消失纷纷跃下直奔对岸而去,所有人清楚只要到达对岸便可以获救,这样的水势赵军同样无法渡过,奔涌而下的水流卷着泡得发白肿胀的尸体向下奔涌,水流越来越近,秦兵听见水声脚下加快,怎奈始终无法避过水势,奔涌的泫水之中传出秦军近乎绝望的叫声。
泫水两岸,秦c赵双方阵营,秦军惨败,死伤大半,被水冲走不下数千人,剩余尚且没有渡过秦军面对汹涌水势眼中流露出痛恨,痛恨眼前赵人,同样痛恨弃之不顾的同伴,手中兵器举起奋力抛向空中转身跃入泫水之中。
雷猛站在对岸高声呼喝,“奉劝早日退兵,不然只会死伤更多。”
秦军主将气得哇哇怪叫,小人得志,都怪自己轻敌才会犯了冒进之错误,“对面赵人听着,这个仇秦人早晚要报,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若是男人便过来。”
主将哈哈大笑,“笑话,难道你们敢过来不成。”
一条水将两岸阻隔,秦军失败,依然不愿就此离开,隔着河打起嘴仗,这种把戏三年之间无数次上演,三年对峙几乎是在骂声中度过,没有人愿意轻易冒进以免招致失败。
光狼城下形势极为微妙,王龁面色阴沉眉头深锁,赵军大营围困光狼城五日之久,始终按兵不动着实令人不解,首先粮草无法运抵,没有壁垒可以久持,赵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先前吃了大亏不敢轻率出击,算算时日左右漳城大军应该接近赵军后营。
探子来报,“主帅,两路援军距离光狼城不足十里。”
王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