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最得意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欧阳羞羞顺着河边的野草一路摸过去,还没等靠到跟前,便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喊叫着,听声音似乎是丁炎衡,待走近了,只见他躺在地上,按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哭喊个不停,小蝶正护在他身前,似乎也受了伤,身形不稳的大声转头质问:“不是让你离开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丁炎衡只顾着哭喊,根本没有精神回复她,似乎受伤不轻,忽而听着丁炎衡哭喊中含混的说:“不能没有手,我的手”我蹲在草丛中心头一惊,难道他的手没了?
此时,小蝶护着丁炎衡,燃烧的木屋前一个身影在拖动着昏厥的学生,似乎要把他们安置到其他地方,细看那身影,定是武浈无误了,而此时便只有玉儿一人在同时对战佝偻的老者和那个中年男人,只见攻防交错间,玉儿身手极为迅猛,丝毫不落下风,但对方两人显然也非轻易可胜的对手,忽而一左一右,忽而一前一后,纠缠中玉儿应对的也破费些力气。
那佝偻的老者,手执一把镰刀不像镰刀c铁铲不像铁铲的兵器,身手也并无甚稀奇,高个子中年男子手上似乎没有兵器,只赤手空拳,然而每当他两手临近,玉儿却总是极尽全力的躲闪,像是不敢被他触及一般,看上去着实让人费解。攻防之中,他们身法虽快,现在的我却已经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佝偻的老者突然俯身上前,拎起手中的兵刃朝着玉儿的腿上横扫而去,与此同时,高个子男人在玉儿身后也一跃而起,自上方伸出手来,似乎只等玉儿躲避老者的攻击,一旦跳起身便会着了他的道。
眼见着老者的兵刃要砍在玉儿的腿上,玉儿却站定了一动不动,忽的一声,老者兵刃横扫而过,却似乎是划了个空,玉儿的身影仍站定在那里,身后跃起的中年男人一手也已经探下来,却眼睁睁从玉儿的身影中透了过去,中年男人一惊,轻喊了声:“残像?”待他刚一落地,两人惊愕间没来及反应,一道白光划过,中年男人立马反手遮挡,一声奇怪的嘶鸣,只见一把短刃悬在他两手之间不动了——那是玉儿的兵刃。
此时我才隐约看清,那男人手中并非没有兵刃,而是扯着几根极细的丝线,如不是此时静下身来,确实很难辨认。
只见玉儿的短刃已被中年男人的丝线缠绕着悬滞在两手之间,玉儿的身影在不远处猛然双手合十,中年男人脸上神色一惊,他身后的老者一跃上前伸出兵器刚要做什么,轰的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焰瞬间将两人吞噬,我躲在草丛里心中大喜,心想这下两人估计都已化成灰了吧。
只见玉儿一抬手,短刃便从火焰烟尘中横飞而出,回到玉儿手中,玉儿身影一闪,突然又不见了踪迹,就在此时,火焰中猛然射出一片流光,雨点般倾泻在玉儿刚刚站立的地方——那两人竟于火中无碍?
待烟尘稍散,地面上竟赫然立起一堵墙来,想来是刚刚为了抵御玉儿的一击,老者用了什么法子竟能瞬间筑起这道防护屏障,离奇的事情见得多了,再多此一件,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只听尚未散尽的烟尘中一片叮当脆响,似乎是玉儿已经冲入其中再次与对方短兵相接,我躲在草丛中,正苦于烟尘遮挡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却突然听玉儿大喊一声:“雨蝶!还没好么?”
我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小蝶不知什么时候已跪在那里,一副钩爪倒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身后的丁炎衡仍旧痛苦的躺在地上哼哼个不停,突然,小蝶猛然抬头,竟用两只钩爪交互插进了自己的胳膊,随即起身,拔出钩爪一声低吼,猛然冲了出去,气势之强劲,竟带起一阵清风,直吹得四周杂草也跟着摇曳摆动,玉儿突然从烟尘中窜出,只见小蝶舞动一对钩爪,所过之处草木横飞,瞬间吹散了弥漫的烟尘,露出佝偻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