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个罐子,又该按照一个什么养的标准来区分呢。
分成几组,每一组的数量又是多少?
我循着罐子的外围走动,心中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我鼻子嗅动,决定先按照罐子散发出的气味来区分。
我嗅了嗅每一只蛊虫的气息,发现罐口被封得很紧,能散发出来的气味十分有限。而气味的各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区分。
我搬动了几,只是作罢。
时间飞快地流逝,我都没有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标准,将它们区分开来。
咔地一声!
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落。
黑白师父数目之后,最后还是白师父赢了。
黑师父道:“师弟,没想到这么些年来,你的棋艺没有落。”
白师父道:“师父说过,人生如棋。我们经历的事情,都可以提高我们的棋艺。我们领悟了人生,也就可以领悟围棋的道了。”
黑师父点头道:“是的。师父也说人生的苦楚也是虫道的苦楚。对生活的对人生的领悟地越透彻,在虫道上就可以走得越远。”
白师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问道:“萧宁,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你就搬了几个罐子吗?”
我伸手抓抓脑袋,有些沮丧地道:“分类的标准太多,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适用的标准。我尝试通过气味,还有他们的重量等等方式,都找不到分类的办法。”
黑师父看了一眼白师父,问道:“师弟,咱们合伙教的第一堂课是不是太难了啊?”
白师父回瞪了一眼黑师父,道:“你要是心软,你就直接告诉他分类的法子。可是现在告诉他,他就少了一个领悟的过程。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你还要告诉他吗?”
黑师父摇摇头道:“算了,师父常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要是现在告诉萧宁,就是害了他。”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是至圣先师孔夫子的话,是说不到他努力想弄明白而不得的程度不要去开启他;不到他心里明白而不能表达的时候不要去启发他。
白师父道:“今晚月黑风高,咱们去外面跑动,或许回来之后萧宁就找到了合适的办法分类了。”
黑师父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与师弟一起夜游大山风光,一定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白师父道:“我知道白龙峒里有好酒,咱们去偷一点来喝。”
黑师父赞道:“甚好甚好!”
两人并排而出,把我留在了萤石洞穴中。
我知道两人大打定心思要让我在这二十五个罐子中迷糊去,也不要追问。
他们一走,鼠群也跟着跑了出去。
整个萤石洞穴子安静来,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绕着二十五罐子转动,自言自语道:“虫虫们,你们要是会说话,那该多好啊。你就能告诉我,你们的属性,你们的组群了。”
我又摸索了一阵,还是没能把找到当中的窍门。
我索性把罐子摆成一个大圆圈,我盘腿坐在中间,闭目养神,开始一一感知每一只蛊虫。
我感知了第一只蛊虫,它的性情十分霸道,好好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一样,对我格外地不满。
我骂道:“你个小虫子,躲在罐子睡觉。我找你聊聊天,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小心我少一把大火,把你丢到火中烧得干干净净的。”
那第一只蛊虫压根也感应到我的威慑,蹦跶得更加厉害,罐子发出不断撞击的声音,恨不得冲出来跟我打一架,脾气还是很火爆的。
我又道:“你再厉害,你比不上金蚕蛊与凶虫,你再蹦跶,我就让凶虫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