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直到坐上了和姬蔓萦一起回禹都的马车都没反应过来白婴是在闹哪样。
“……你看看你这思想品德简答题考的,这些知识点都是书上的原话,都是老头子们经年累月淬炼出来的精髓,别想着图方便,多写点不扣分,以后不准写缩句啊。要不是这个你都能进年级前五十了。”
白婴在那里像个家长似的喋喋不休,末了,清了清嗓子说道:“等到来年开春回校的时候,我就没那么闲了,上次那个姓唐的老头儿记得,就是你大白天发癔症跑到他那里去的那个,跟我挺投缘的,明年我除了要带一个毕业班的军指课还要当你们班的主理师。”
“啊?”
“啊什么,不乐意?”
“嗯……”安铭酝酿了一下语言,眼睛看向窗外。
“禹都,□□。”
雪籽打在马车的窗上,又很快融化成一片水雾。
白婴很认真地说道:“我们打个赌,保证你完璧归校,赌不赌?输了你来年要当着全班的面唱征服,我得把你这张脸皮练出来。”
安铭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你哪儿来的自信?智慧?武力?权势?靠山?
他很想这么问,但其本人又绝非轻易开口质疑的个性,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反对。
相较而言,白婴倒是一派轻松,解释道:“你这个孩子,稳重听话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空有当王的心愿,以后难道要当个哑巴王?”
“……”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也不太爱讲话,直到有一天我上学的时候被不良少年堵在巷子口里打劫,当时手里握着我一年的学费,万一丢了不好跟继母交待。我等啊等,被打得特别惨,最后也没有什么骑着白马脚踩七色祥云的王子来救我,你知道我最后怎么脱身的吗?”
“……怎么?”
“我就站起来大喊一声‘爸!你还不下楼,你最喜欢的女儿被流氓打了!’”白婴想起过去的事儿,眉梢眼底都染上一层笑意:“那声音特别难听特别尖,正片居民区的都听见了,后来有几个奶奶说,难产的孕妇都没我叫的那么惨。”
“然后?”
“不良少年们都被吓跑了,其实我在原地躺了二十分钟都没有一个人过来。那会儿我就知道了,我的身体里,最有价值的是大脑,其次就是声音,一个人有着英俊美丽的外表,会让人忍不住接触他的表面,而声音,能让人无法抵挡地为其灵魂所吸引。我讲这个就是想让你学会说话,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到,声音是一项很有利的武器。”
说到这,马车突然顿了一下,白婴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回事?”
后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慢慢驶过来和白婴这辆并辔而行,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交谈声,姬蔓萦开了窗字,小脸裹在毛领当中。
“白师,卫队长好像发现前面有大批雪盗的痕迹,我们最好回到刚刚那个镇子里,等有过禹都的商队再一起行动。”
“哦?雪盗吗?”白婴听了之后,拿了斗篷从暖车厢里出来。
此时外面正是白茫茫的一片,冰湖冻了个结实,他们的车队正行至这片冰湖三分之一处,视野观察非常艰难,白婴一眼就看到几个轻骑围城一圈在观察着冰湖面上一排被雪半掩的脚印。
这些脚印属于灵长类,很大,看深度显然体重不轻,如果单单是这样也许是雪猿之类的,只是冰面里薄薄地冻着一些青黑色的烟灰,也有匕首插在冰面上的痕迹。
这显然是一窝盗匪在此地歇脚的痕迹,而且是刚刚歇过,卫队长让一根坠着两个铁砣的长绳栓在两匹马上跑了一圈,长绳扫开冰湖上一百平的薄雪,再一看露出的冰面,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从满地的脚印看,这些雪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