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啊,现在是最需要别人照料的时候。
“渴。”而谢璟还是专注在了他身边那些印有特殊暗纹的书册上,头也不抬的回道。
于是徐幼珊无语了一会儿,就还是认命的下炕,小跑着去为谢璟斟茶,然后又小心的端来给他,再把先前的那个空茶碗给拿走。这一系列的动作,徐幼珊都尽量不发出太多的声音,毕竟现在谢璟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专注,配上靠近谢璟后,能更加清晰的看见他里衣内得绷带上的那些渗出的鲜红色血迹,让徐幼珊有些不自觉的尽量小心翼翼的。
而也是这种无声的默契,让这个午后的屋内,都静谧了下来,一向都对“心静自然凉”这句话嗤之以鼻的徐幼珊,也在这个午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而这也居然是在这个盛夏里,徐幼珊第一次在最炎热的午后,没感觉到那些好像快要忍受不下去的酷暑。
夏风微炙,经过轻开的窗吹了进来,风中还有紫诸花和茉莉花的香气,轻柔、和缓,让闻见的人不自觉的也有了好心情,而此时的阳光,也是穿透了碧纱窗洒了进来,留下了一地的金黄,映着另一边阴影里五彩连波水纹瓷瓶内的那一枝枝洁白的玉枝旁,一个少年斜倚在了榻上那认真的神情,和少年旁,那一直在静静照料着他的少女的画面,硬是连城了一副花开静好的岁月模样。
“臭小子,你在哪,我说的话你还就真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但打破了这静谧画面的一道声音,却从老远处开始传来,然后在徐幼珊有些傻眼的速度下,就已经大咧咧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胡须皆白,但面色红润如稚童的老者。
“墨大夫好。”谢璟抬头,把愣住了的徐幼珊轻轻一扯,就扯到了榻上坐下,然后才对着那名白发童颜的老者笑道,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怒气。
“好什么好,老夫都快要被你气死了。”而被谢璟称为了墨大夫的老者,在狠狠瞪了谢璟一眼后。就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径直拉过了谢璟的手,就诊起脉来了。
但虽说这位墨大夫的举止有些让徐幼珊惊呆了,但更让徐幼珊不可置信的是。谢璟在这位墨大夫的面前,居然这样的温顺,由着墨大夫训斥,他这种温顺的态度,可是让徐幼珊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因为这可是谢璟喂,是那个心胸狭窄到有仇必报、且还是以十倍还之的谢璟啊,他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徐幼珊愣愣的看着这位墨大夫飞,有些不可置信,但墨大夫却没看徐幼珊一眼,应该说每当有他的病患在场时,墨大夫是除了病患外,就谁也看不见的了。
因此在墨大夫专心的给谢璟诊脉时,谢璟是对徐幼珊使了眼神,让她出去的。但奈何人家正出神的研究着墨大夫呢。没接收到谢璟的眼神,因此在一会儿,谢璟刚要伸手去拉徐幼珊,示意她出去时,墨大夫却收回了手,开口说道:“你这次的伤本来就重,但你不仅没有好好休息,还连夜赶回帝京来,这才让伤口又震裂了。”
“那要不要紧,墨大夫。”
徐幼珊担心的问到。而她这一出声,墨大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屋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墨大夫顺声望去,就见谢璟的旁边坐着一个少女。虽梳的是凌云髻,但那比同龄人还要更偏孩子气的脸庞,很明显的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年纪还小的少女。
而且徐幼珊的发上,一支金镶玉鸾凤步摇簪,就可以让墨大夫知道了她的身份。这就是前不久周惠帝赐婚于楚王谢璟的小王妃,江左徐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庶女,徐幼珊。
“老夫见过楚王妃。”墨大夫起身,对着徐幼珊行了一礼。
徐幼珊一愣,然后忙下榻虚扶墨大夫,说道:“墨大夫莫要多礼,快请坐,殿下还望墨大夫您多加照顾啊。”
连谢璟都对这位墨大夫如此特别,那徐幼珊就算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