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油门就可以启动。
蒸汽火车需要将锅炉烧热了,简而言之就是把水烧沸腾了,产生蒸汽,这才能够让火车动起来。而让一辆火车动起来,需要的时间可不短。往往需要半个小时以上。一旦这个时候聂士成反应过来,他不需要派人攻打老龙头火车站,他只需要派人拆铁轨就足够宋哲吃一壶了。
…………
“什么声音?”聂士成抬起头,左右扫视着。
马金叙倾听了半响,犹豫说道:“好像……好像是火车放蒸汽的声音。”
“火车?怎么……”聂士成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好!我们中计了,立刻派人去拆铁轨!”
聂士成很快就发现了宋哲的计策,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火车飞快的从铁轨上经过。
武毅军赶到铁轨旁边,想拼死挖了铁轨。
车厢突然间打开,露出藏在后面的十多挺马克沁重机枪。
“突!突!突!”
突前的武毅军被金属风暴撕扯得支离破碎,近百名武毅军士兵死伤在马克沁重机枪扫射下。带队的管带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下令撤退。
聂士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自己身上背负大清厚恩,聂士成很快就咬牙振作起来,对亲兵吩咐道:“立刻发电报到京师,提醒太后,逆贼宋哲带兵饶过天津,直奔北京而去了!”
“喳!”亲兵应诺一声,飞快的跑出门外。
只是亲兵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这么快就发了电报了?”聂士成看着亲兵,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亲兵接下来的话,立刻印证了聂士成的预感:“军门,不好了!电报线被剪断了,电报局的人不敢出去修理,电报发不出去,怎么办好?”
聂士成烦躁的踱步走了两圈,一咬牙说道:“电报送不了!你就骑快马。就算是爬,也给我爬到北京,通知朝廷这里的事情!”
“喳!”亲兵脸上闪过一抹难色,但还是咬牙应诺下来。
…………
火车上宋哲虽然一脸疲惫之色,但双目却炯炯有神,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
宋哲旁边坐着的上院治秀就没有宋哲这么自信了。他侧头望着正看着窗外不断掠过地景色的宋哲,忍不住对质疑道:“大总统,我们这样冒险有必要吗?一旦直捣黄龙失败了,我们就如同被腰斩了的飞龙,纵使再厉害也难逃一死。”
宋哲自信的说道:“你看过公鸡打斗吗?在争夺配偶的时候,公鸡会撑开身上的羽毛,看上去公鸡好像大了一圈,以此威吓对手。大清就是这样,看上去很强大。实际上他们就好像公鸡那样,只是虚张声势,只要兵临城下,我有把握轻松拿下北京城。”
赵康辛推开车厢门走进来,对宋哲说道:“大总统,快到通州了!”
通州不大,仅仅一县之地。
却是天下之要地,其居于北京市东南部。京杭大运河北端。与北京城之间的路途不过是区区三十八里地,如果骑快马。一个时辰就可以从通州到北京城。
此时驻守通州的载漪和二千八旗骑兵和七千名淮军、绿营组成的步军。
载漪的兵力不少,然而载漪手上可堪一用的军队却不多。
被满清朝廷最信任八旗军,在清朝初期的时候,八旗兵确实非常骁勇善战,往往以一当十。否则怎么能够以区区十万之众灭了人口亿万的明朝?
然而从顺治、康熙年间开始,一切已经变了。八旗官兵开始追求享受,表现出战斗意志衰退的倾向。在前线指挥战斗的亲王、郡王和贝勒们‘逗留观望。不思振旅遄进,竟尔营私适己,希图安便,或逶兵甲之不全。或托舟楫之不具,借端引日,坐失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