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符的调整，他并没有附加任何预设条件，并没有去想这个符该是整体符的多少多少分之一，没有去思考这个符整体该是怎么怎么模样，而只是按照这符本身的走势，按照这两个漩涡当的奥妙对符进行调整。若是硬要说有预设条件，那就是他预设这个符是不完整的。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来那样玄妙，那样完整的符，变成了此时此刻这种模样。

    就像是汽车零件在没有装上汽车之前能够用来砸人，而装上汽车之后却失去了这种功能一样。这符在之前独立开来，将之认为是完整的时候，拥有种种莫名的威能，能够出现种种特殊的效果。

    但当这符变成了某一个巨大符的一部分的时候，这种莫名的威能，那特殊的效果，就已经消失了。

    虽说玄妙依旧，符依然是那些符，但却只是作为某个整体符的一部分而已，表现得自然是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看起来更没有之前的玄妙了。

    罗帆看着这样一个残破的符，心的惊异却是难以言表。

    要是这些漩涡都是如同他所发现的那两个一般，每一个漩涡都是在一个巨大的时空当，那么这一个符所缺失的那大部分，岂不便是要在数百个甚至数千个时空之？！

    “到底这符的整体是什么？为什么会分散成这般模样？难道真的有数百数千个如同这宇宙一般，受到这样的漩涡影响的时空存在？”罗帆暗自思索着，双眼盯着那一个残破不堪的符一动不动的。

    这一个符残缺得实在是太严重了。

    残缺到哪怕是以罗帆的见识，以他的道行，也根本无法将之补完的境地。哪怕是他强自去推演，去补全，最终得到的，也只可能是改版的符，定然是一个和真正的符有着天大的差别，甚至可能性质完全相反的一个符出来。

    而这样的符。对于罗帆显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对罗帆来说，他推演这符，为的是这漩涡的奥妙，为的是那当初分出这些漩涡的那整体的奥妙而已，却并非是专门为了这符本身的妙用。

    以罗帆此时的能力来说，要做到无所不能，那显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任何事情。哪怕是创造宇宙，哪怕是创造生灵。对他来说也只是动念之间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这符原来的整体能够蕴含圣人的威能，否则他对于这样的威能根本就是看不上眼的。

    而以小见大，此时此刻这残缺的符是这般模样，这就可以看出那符的整体是何种模样了，这让罗帆怎么相信这符本身拥有着圣人之道的威能？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罗帆虽然知道自己强自去推演能够推演出一个相当完整的符出来，但却并没有这样去做，而只是就着这一个残破的符。慢慢的体悟这符背后的奥秘而已。

    这样的过程并不容易。

    便是完整的符，要体悟推演出来，都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此时此刻这个符残缺了百分之九十九，想要体悟清楚，当然更加困难了。

    一直等到又是数个月在会后，罗帆心念微动。抬手向着那符轻轻一拍，这一个符就瞬间转化，形成了一个镜子的虚影。

    这个镜子十分的普通，看起来就像是古代仕女梳妆用的普通铜镜一样，表面平坦，背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虫鱼鸟兽。给人一种极为普通的感觉。

    则会一面镜子之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是空荡荡的，只是一片虚影而已，只有在一处边角，两处并不接触，但相距却不算太远的位置有着两块小小的位置是真实的，是有着实体的。

    这两处位置，完全由符组成。但表面看起来却是光滑无比，能够纤毫毕现的倒映出镜子之前的景象出来。

    “镜子吗？”罗帆看着眼前这样一面镜子，脸上神色似有疑惑，又似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