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站了起来,陶虹好像把眼泪都给哭竭了,她没想到我观察尸体竟然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她有些诧异地问我:“你看完了?”我对陶虹点了点头,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从尸体上。没有办法观察出太多,警方进行了专业的尸检,或许能得出更多结论。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就算我帮不到你,警方也一定会帮你把凶手给找出来的。”我这样安慰陶虹。
陶虹叹了口气。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到了段力尸体的身边,她瘫坐在地上,深情地望着这具已经腐烂膨胀的污绿色尸体。没有和陶虹道别,我离开了陶虹的家。沅溪镇的上空,一片晴朗,我打听到,在不久前,李队带着一群警察。上了东山。
可以想象,当他们看到那尸横遍野的死村以及被掘开的修家坟墓时,一定会满脸惊诧。回到宾馆,罗峰正坐在窗台边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小镇街道,我问他在看什么,罗峰有些丧气地说,他想看看谁比较可疑。围央私扛。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如果凶手是直接可以用肉眼观察出来的,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罗峰叹了口气,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他的伤还没有好,这一跳。把他给弄疼了,他忍着痛,说他心里着急,但又什么都没有办法做。罗峰又追问我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从沅溪镇这么多人里,锁定目标,确定他就是修家的后人。
我按着罗峰的肩膀。把他扶到了床边,我向他保证,会尽快找出凶手。让温婉脱离危险,至于他,我还是让他好好养伤。我感觉,危险临近了,呼兰重病,罗峰受伤,这对我们这个群体来说,非常不利。
罗峰只得耐着性子安静了下来,不过他嘴里还是抱怨着,说我竟然连他都不说。其实不是信不过罗峰,但是温婉这个女人的出现,已经让罗峰有些焦躁了,告诉他,肯定会出乱子。从罗峰房间出来之后,我静下心来,把最近得到的线索和观察到的细节,全部捋了一遍。
我想了一会,叫了几个罗峰的手下,带着他们去了苗疆女人的家。我们刚进镇的时候,我就已经让罗峰的手下来苗疆女人的家查探过了,只是没有发现什么,询问苗疆女人的邻居,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大部分,江军当时都已经调查了出来。
苗疆女人的家,和陶虹的家,距离很近,就隔了一条小巷子,比较偏僻,多年没有人居住,边上的房子都修缮了,但苗疆女人的家却显得荒旧。我带着罗峰的手下,进了已经破得不成样的屋子。
苗疆女人死后不久,辉老头就带着徐艳和徐芳离开了,但是这么多年来,这屋子却没有人动过,原因很简单:一个会蛊术的女人,没有人敢随意动她的屋子。刚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屋里很潮湿,屋顶的砖瓦都几乎掉光了,地上到处都是积水,很多旧桌椅也被冲垮了,这应该是前些天的那场大暴雨冲刷的。屋子比较简陋,但屋子的面积,和格调,放到当时,也算不错了。
苗疆女人后来在沅溪镇的地位,逐渐提高,所以过的也不算凄苦。如果没有辉老头,或许苗疆女人现在也是沅溪镇的一个大户了。在屋子绕了一圈,我什么都没有发现,罗峰的手下提醒我,说他们已经非常仔细地检查过,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
我这才点了点头,离开了她的屋子。但是,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去找了苗疆女人的邻居。沅溪镇的居民,大部分还算热心,我没有问关于东山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没有抗拒,而是比较热情地为我解答了起来。
苗疆女人对于沅溪镇居民来说,算不上是什么禁忌。一开始,苗疆女人的邻居还纳闷,说近一两个月来,不仅有警察上门来,还有普通人来问关于苗疆女人的事情,警察,说的江军当时委托的那些人,而普通人,自然指的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