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麦忙即过,农具也就闲置了下来,而先前文丑将农具发放到乡民手中,自然不是无偿的,现在就是收取利息的时候了。
按照当初协议,若是乡民就此拥有在手的农具,则按照每把镰刀500钱、每个锄头800钱、每辆辕犁5000钱等的价格赎买,若是折算为粮食,则按一石粮食200钱。若是只用这一次,而农具还是归文氏铁器铺所有,则按照没把镰刀100钱、每个锄头120钱、每辆辕犁500钱的价格租赁,粮价同上,若是有所损坏,则所用农户负责出资修缮。
而当时发放的农具就有数千具之多,记录的竹简也放满了一个箱子!
文丑来到大堂,叫来两个乡卒,命其将竹简自库室抬来,当然不止是有关农具之事的竹简,其他有关新安的流民的一应竹简、乡中诉讼等的竹简也全部搬来,一一列于堂上,有三箱之多!文丑苦笑不止。虽说事情大致都知道,但毕竟知之不详,还是要一一阅览的!
就在这两日内,将之一一解决吧!文丑心想。
“乡亭张伊,镰刀三把、锄头两具、辕犁一辆;柳氏亭柳丁,镰刀两把、锄头两具、辕犁一辆;东林亭江晋,镰刀四把、锄头三具、辕犁两辆;……”文丑随意抽出一卷书简念到。开头就出了三个亭,着实让文丑大皱眉头,再往下看,发现这一卷上共有七八十条记录,愣是将乡中每个亭都包括了。
文丑苦笑一声,将竹简从新放到箱内,心想:“还是等佐吏们回来,再一起整理一番吧,使得每亭的假借记录,在一卷竹简上,好挨家挨户的询问讨要啊!”
文丑将这箱内的竹简一一查看一番,见都是记载的假借农具之事,随即将其挪到一旁,自去取另外两箱中的竹简阅之。
“诉讼卷,西林亭原求里江通状告同里赵鹏占其田地;东林亭开本里李舍状告同里杨柱吞并其田地;……”文丑一卷下来,共有十六条诉状,其中关于田地一事的就有十五条,另外一条则是关于农具的!看得文丑哭笑不得。心想:“每户平均多耕田一倍有余,怎能不出现田地方面的摩擦呢,但总体来说,民户所拥的田地,怕是都较之往年多出不少,真是‘既得陇,复望蜀’!人心不足啊!”弃之。
“祝口亭三合里姜明状告本里朱勇强抢民女!嗯,强抢民女?”文丑又抽出一卷竹简懒洋洋的念着,忽得拔高音调,猛然站起。文丑端坐,又仔细瞧了一遍。这一案件说的却是温饱思淫.欲之事。
祝口亭三合里中里民,由三个姓组成,最大最兴盛的就是朱勇为代表的朱姓,而朱勇就是本任的里长,也是里中最大的富户,有良田百亩,徒附一二十人,向来横行里中。而姜恢所在的姜姓是最弱的一部分了,朱勇看中了姜恢的女儿,欲要强聘其为小妇。朱勇本是一月敲定,在四月强娶的,奈何当时文丑新上任即毁了文极一家,而朱勇家比之文极犹多有不如,自是不敢逆锋而上,是故拖了下来,而如今一月已过,朱勇感到风头已过,那颗淫.欲之心又躁动起来,就在今天,令徒附将一千钱扔到了姜恢家中,言明,后天迎娶,让姜恢将其女儿好好打扮一番!
姜恢反复考量后,还是决定来官寺状告之,奈何文丑去拜访姜承去了,一直等到中午还不见文丑归来,又担心女儿安危,害怕朱勇乱来,无奈只得先回家中等候消息了。
文丑看完,气不打一处来,将竹简惯在地上,正此时乡佐王冲寻访归来,言道:“那个不长眼的惹了文君?”因近月来的相处,王冲与文丑关系愈加紧密,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了当初的拘谨。
“哦,冲之回来了,快,坐、坐。”文丑闻听,平复气息言道。
“哦,是他啊!”王冲上前来,从地上捡起竹简,扫了眼道。
“怎么,冲之认识,其人如何?”文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