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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最长的那人正在说话,说的正是文丑整治文极之事:“先生,文君身为文家子,不以族利为重,反挟威而击之,可视为叛否?”
“噢?何来如此之说?”姜承饶有兴趣道。
“文氏向来名闻乡里,民多赞之,近年来,虽有文极一脉略显仗势,气焰嚣张,但亦多有其置业之功,如今文君不管一二,勒令全部返还,可谓无礼!又损族之本益,可谓异叛!”
“不错,本家之族尚且不以为重,更况他族,当今多以士族立业,他又怎得他族认同?文君此为乃是断根伐木,竭源取水!唉,此等叛道之人,必不为久!”说话的是最年轻的那个青年,很是气愤失望的样子,涨红了脸,要非师长姜承在前,他可能都控制不住自己,拍案大叫了。
姜承笑意问道:“你缘何如此愤怒,但又十分失望呢?”
“先生,您教过弟子,说‘立业’应该是‘人有力气穷时,仗人以成业’,一个人终究是有力弱的时候,当努力赢取多数人的支持,方能成就一番事业!文君身为一乡有秩,掌数千户之家,本吾观其善用人,多有日后投效之心,但又观其如此断本毁源之为,是以失望、愤怒。”
这个愤怒的青年显然是时刻关注着文丑的一举一动。
姜承问另外几个弟子:“你们以为呢?”
其中一人说道:“弟子以为,文君此举,虽是有损族益之为,但亦不曾伤及深里,说明文君亦是深知“族”之重,‘异叛之徒’、‘非立业之为’云云更不至於。”这个说话之人乃是陈宁,即陈棚里的里监门。上次文丑来拜访姜承时,他与文丑见过面。
“噢?此话怎讲?”姜承双目已将,笑道。
“上次文君前来拜访先生,弟子有幸得以陪同,和他有过交谈,观其举止、闻其言辞,并非是一个不懂时局之人,也不像是个会断根毁源的短目小人。”
那个年纪最长的男子问道:“那他为何乱文氏之利,但为眼下麦季么?”
“非也,不外乎以此立威二字,是为‘敲山震虎’!”陈宁言道。
“今日他可剪文极之羽立威,明日他也能威逼吾等立威!他日吾等再起眼中,亦可为山!”年长之人气氛道。
陈宁大摇其头:“文君上任有秩以来,除此事之外,再无第二人获罪。不但没有第二人获罪,而且他赈赡孤老,竟至自家出钱为阵亡、伤之人以为抚恤。一乡上下,无不感恩戴德,对他交口称赞,以为‘父母’。他怎么可能是如此短见之人呢?以我看来,在此之后,他接下来必该市恩立德、以安百姓了。”
另外几个弟子也纷纷加入争辩,有的支持年长那人,有的赞同陈宁之言。争辩了半晌,谁也说服不了谁,没个结果,当下依照惯例,皆离席跪拜,求教姜承,请他判断正误。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姜承几乎没怎么开口,只是闭目养神,这时慢慢地睁开眼睛,把手按在案几上,举目遥望堂外,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文子孝其人,自三月初应杜君之召时算起,不过月余,即为有秩,并深得乡民之赞誉,若是尔等出仕,可能有此效?”
众弟子没想到他不说是非,反问此话,皆不解其意,一时无人开口。
姜承问诸弟子是否能如文丑一样,出世不过月余,便能贵为有秩,并使得乡民交口相赞,以为父母。诸弟子不解其意,一时为之冷场。
姜承叹息说道:“上次文君登门造访,我见他英气逼人,虽也赞他上任以来,遗钱访民,可谓之仁,但老实说,也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仁义如此!‘仁义孝三郎’之誉,名副其实。”遍观在座的弟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