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欢欣地赞道:“好诗!好!太好了!”众人于是也纷纷跟着叫好起来。李嗣业虽然不太懂诗,但听了最好一句,也觉得很不简单。封常清更是暗暗感叹:这最后一句,还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李昂收住笑声,望了望河对岸的火光说道:“好了,各位,尺带珠丹已经入进咱们的口袋,现在就看各位的了,赶紧把袋口扎牢,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咱们都是大唐的罪人。”
聂风答道:“有云阳侯在,我们只会成为大唐的功臣,不会是罪人。”
李昂不能打击他们的信心,但又必须提醒道:“你们对我有信心,这是好事。但我们的每一场胜利,最终都是要靠大家用命换来的,光是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这一次也不例外,大家同样要时刻做好与敌人拼命的准备,临战莫退,退则必斩!”
“喏!”
李昂随后带着大家下山,雪还在飞飞扬扬,夜色一片苍茫,山下的马车上,黄四娘万般不舍,但大战将至,她又不敢再缠着李昂。
李昂下山后,走到车边对她轻声说道:“四娘,军情紧急,不容多说,我会派十个人送你到河州,到了河州之后,你要尽快回益州,不要在陇右多作逗留。”
“李郎”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黄四娘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样的苍茫的夜色,这样寒冷的风雪,就这样匆匆的离别,除了腮边滑落的泪水,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尽量挤出一丝笑容,虽然是那么的勉强,但总算是挤出来了,李昂顾不得去想她往日的万般柔情,轻轻抹了抹她腮边的泪水,然后转身跃上战马。
“四娘,珍重,走!”一声沉喝,蹄声渐起,李昂带着人向夜色茫茫的黄河九曲方向驰去。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黄四娘肝肠欲断,在他快要消失在夜色中那一刻,终于高喊出一声:“愿李郎早日凯旋!”
她的声音被夜风撕扯着,李昂已难听到,风雪飞扬,谁想到会离别在这样的夜晚?而何日再见,一切无凭。
前段时间,李昂和哥舒翰不断的调兵遣将,看上去俩人就像是准备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内战,但其实这些部署对是为尺带珠丹准备的。
李昂这一路过去,不断的收拢兵马,包括吐谷浑部的一万骑兵,这一万骑兵,李昂早早就派郭子仪过来接手指挥了,为保万存,李昂反而把吐谷浑王子卡钦带在了身边,实际上就是架空他。
卡钦只有二十七岁,他别人不服,但对李昂,却是打心眼里佩服。对于他们这些游牧民族来说,只会屈服于强者,而李昂不仅战绩辉煌,而且还能指挥神秘的狼群,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强者。
李昂把他带在身边,他也清楚其中的含义,却不敢有一句埋怨,对李昂的尊敬,比李嗣业他们强好几倍。
这一路过去,快到大莫门城时,李昂手上掌握的兵力已经有两万人,而在河对岸,还有李晟率领的五千人马在抗击吐蕃大军。
尺带珠丹在派主力杀奔鄯州的同时,自然也不会忘了黄河九曲之地,派了两万大军来攻打骆驼桥,这个时候,黄河已经结冰,大军要过河不必依仗骆驼桥,但有李晟五千人马在此,若不先拔除,吐蕃人就要担心后路不保,更何况李晟一直在放水,一退再退,吐蕃人也觉得他好欺负。
北岸的战斗还在连夜进行着,南面的大莫门城,也被吐蕃兵马围住了,夜色茫茫,吐蕃主将扎玛赤离接到侦骑禀报,说有唐军来援,只是一时看不清楚来了多少人马,唐军主将是谁。
出于谨慎,扎玛赤离这才撤回围攻大莫门城的人马,依北岸设防,同时加派人马去打探军情。
李昂同样派出了大量的游骑,专门猎杀敌军的侦骑,他率大军在停在大莫门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