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言行不当,刺激了李昂乃至自取其辱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赞普,此事已经传为天下笑柄,兀蛮郭罪责难逃”
不等朗梅色说完,兀蛮郭就忍不住怒吼一声:“朗梅色!你不要忘了,不久之前你才刚被李昂驱逐而回,这难道不是让我吐蕃受辱吗?要治罪应该先治你的罪!”
“住口!都住口!有本事去和李昂吵!谁去?”尺带珠丹再次大吼,他本来是想向大臣们问问对策,但结果从见面开始,大臣中两派人就争吵个不停,还里还顾得上商议正事?
尺带珠丹这一吼,大殿内顿时又没声了,或许不是他有多威严,而是没人敢去找李昂,别说去和李昂吵了,听到李昂这个名字都吓得不轻啊!
看来李昂这个名字在吐蕃不但可止小儿夜啼,还可止大臣银掐架啊。
尺带珠丹里心烦着呢,想和大臣们商议对策,大家只知道内斗,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大家散了,然后单独召见大论朗梅色,无他,朗梅色指提到李昂将陇右节度使哥舒翰踢入粪坑,势必会造成陇右两位主要人物的恶斗,这是尺带珠丹这阵子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线亮光似的,而这丝亮光是朗梅色指给他看的。
其他大臣各自散去,最难过的莫过于内相兀蛮郭了,在鄯州受尽羞辱,回到逻些来又遭到如此冷落,赞普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以后他还有脸在吐蕃朝堂上呆下去吗?
和心丧欲死的兀蛮郭不同,苏毗王没陵赞脚步匆匆,一赶回自己的住所后,立即差遣心腹手下给自己的女儿送信。
尺带珠丹对苏毗部的猜忌之心越来越重,他虽然用缓兵之计暂时应付了过去,但这样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及早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又是一场大雪,给鄯州再添了一件厚厚的雪衣,黄昏时间,呼啸的西北风从城头刮过,吹落雪花片片,城上守卫的唐军士兵不时跺着脚c呵着热气,远远见李昂从城下骑马经过,一个个连忙挺直身体,站得象一棵棵青松般挺拔。
不过李昂不是来巡城的,他是到东门内的陈家来买酒的,这么冷的天,天色又快黑了,他还得亲自跑一趟,心里不禁埋怨起陈老头来,这家伙自酿的高粱酒劲儿足,最适合这样的风雪天气喝,但陈老头一向只是自给自足,并未开酒坊,只有好友上门,才会赠送一两斤,李昂让亲兵来买,人家硬是不卖,这不,他只得亲自出马了。
“我就不信了,不卖老子就抢!我看你给脸不要脸!”李昂一边大步走上陈家的台阶,一边恶狠狠地宣泄着心头的不满。
他刚要踢门,大门吱呀一声,先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老头儿,须发尽白,笑吟吟地说道:“李大夫的脸子,谁敢不给啊!哈哈哈”
李昂愣了一愣,才说道:“既然如此,陈老先生开个价吧,卖我十坛。”
陈老头抚着白胡子,呵呵笑道:“老朽这酒,只送不卖,李大夫亲自登门,老巧自不能驳了这面子,来人!取两坛高粱美酒来!”
“不不不,两坛不够,至少十坛!”李昂直摇手道。
陈老头还是一脸耐人寻味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李大夫,老巧这酒,向来不卖,送人最多也不过两坛,李大夫若要十坛”
“不行吗?”李昂怨念再起。
“呵呵,也不是不行,只要李大夫只要为老巧这高粱酒赋诗一首,别说是十坛,把老巧准备过冬的高粱酒全部拿去也无妨。”
“湿?我嘴巴干着呢,这酒还没喝,哪来的湿?”
“呃李大夫说的是,老巧失礼了,李大夫请,我听说李大夫是海量,今日在老巧这儿尽管开怀畅饮,这酒,老巧包够!李大夫快请!”
“陈老先生,不瞒你说,这酒我是拿来请人吃的,今日实际没空,若陈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