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色冷笑道:“听到了吧,李昂很高兴,他高兴什么呢?如果他是真心派人来议和,现在没有议和成功,李昂高兴什么呢?唯一的可能是,我们中了李昂的缓兵之计,所以李昂才如此高兴。”
对达扎路恭的话,朗梅色难以反驳,他只得瞪着细作追问道:“你快接着说,唐军为什么叛乱,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论,事情是这样,李泌回去后,对李昂说我们的军心已经懈怠,不会再去攻打唐军了。李昂听后更加高兴,就在城门楼上设下酒席为李泌庆功,赤水军使李光弼c宁塞军使马重赞c临洮军使曹彦c镇西军使安道远也被请来一起喝酒;
李昂在城头上喝多了,又跳又唱。听说后来李昂喝醉了,李光弼嘴甜,说了句好话,李昂就把大莫门城万余唐军的指挥权交给李光弼;
李光弼隶属于河西节度使,在陇右是客军,曹彦等人听到李昂竟要他们听令于一个客军的军使,心里不高兴。
其中宁塞军使马重赞心直口快,当场就对李昂说,李长史让我们听令于一个客军军使,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李昂见有人顶撞自己,就责问道,我命令已经达了,你们想抗命不成?马赞重就说,李长史,你喝醉了,这是乱命,我等不能听!
李昂听了更加恼怒,当场就拿出马鞭抽打马重赞,在场的人纷纷上去阻拦,城头上一片大乱,李昂大概真的是喝多了,见这么多人上去阻拦他,更不得了,当场下令自己的亲兵把马重赞给斩了,还说谁要是再敢阻拦,就一起斩了!
城头上的人不敢再拦,李昂的亲兵手起刀落,当场把宁塞军使马重赞斩在了城头上,现在马重赞的头颅还悬挂在大莫门城的城楼上呢。
马重赞被斩首之后,他的副将马魁三去找李昂鸣冤,结果也被绑起来抽打,晚上马魁三扎脱了绳子逃回了军营,煽动两千宁塞军叛乱。两千宁塞军突然发难,围攻李昂的住处,听说李昂连鞋也顾不得穿,在亲卫的保护下仓皇逃窜;
曹彦c安道远二人因为不满李昂让他们听令于李光弼,还斩杀马重赞,于是按兵不动,没有去镇压马魁三的叛乱,现在大莫门城火光冲到,乱成一团,李昂下落不明”
“真是天助吐蕃!天助吐蕃啊!”
“快!咱们快杀过去,夺取骆驼桥,拿下大莫门城”
“哈哈,唐军叛乱,太好了,这下可以收复黄河九曲之地了!”
“慢着!”达扎路恭大喝一声,制止了激动不己的众将,“大家不要妄动,这很可能是李昂设下的陷阱,咱们必须谨慎”
“谨慎?达扎路恭将军,现在大莫门城的唐军乱成一团,正是我们夺取骆驼桥,收复黄河九曲的良机,等李昂平定了叛乱,凭骆驼桥的天险,咱们就再没有机会过去了。这个时候还谨慎什么?”
达扎路恭拎住那细作喝问道:“你亲眼看到李昂斩了马重赞吗?是不是亲眼看到的?”
那回来禀报的细作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答道:“将军,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当时李昂他们就在城门楼上宴饮,席上就李昂c李光弼c马重赞c曹彦c安道远和李泌六人,我在城下,各人的相貌虽然有些模糊,但他们的谈笑的声音很大,能听得清楚,马重赞被斩时,也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当时血都溅到城下了,现在马重赞的头颅还挂在城门楼上呢”
朗梅色听到这,对达扎路恭喝道:“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达扎路恭,你之前一直嚷着要进攻,现在千载难逢的良机来了,你却畏首畏尾,停滞不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论,这事情太蹊跷,很可能是李昂设下的圈套,咱们必须先弄清楚”
“够了!达扎路恭,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李昂再奸诈,也不可能杀一个军使来给我们设圈套,这么显浅的道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