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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五爷,才算是一个妙人,“保重。”

    待五爷绝尘远去,红色的衣袂翻飞,在日光里逐渐远去成一个小点。

    白庸却不明白了,“真相?还有什么真相?”

    阿白没回答,转身,就见一行人急匆匆地抬着顶轿子跑来,轿子刚一落地,那位素来严谨自持的黎老夫人就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青儿,我的青儿”

    阿白没有伸手去扶,看着黎老夫人跪倒在地上,发髻凌乱着,整个人仿佛苍老了整整一轮。

    白庸惊讶地看着她,简直不敢把她与往常的黎老夫人联系在一起。

    “白先生,王爷,我家青儿呢?他去了哪里?我求求你们快把他还给我!”黎老夫人沙哑地喊着,浑浊的老眼里淌下泪来。

    阿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看着她,问:“老夫人,当年无牙山上一事,是不是你派人通风报信?”

    白庸一惊,不是黎青吗?!

    可黎老夫人的反应却说明了一切,“我不过是拨乱反正,又有何错?!若不是因为他们,青儿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他们的错!我何错之有?!都是你们,你们把我的青儿还给我!还给我”

    阿白看着她,终是摇头叹了口气,而后再不说话,绕过她径自离去。

    李晏却蹙着眉,负手看了她一眼,同一旁候命的阿蒙道:“黎老夫人年老体弱,神志不清,派人送回黎青的小院静养,没我的手令,不得踏出黎府半步。”

    “是,王爷。”

    走了几步,李晏似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有一条,她辱骂当今摄政王,把她拖走,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说罢,李晏也不再管这歇斯底里的老太太,举步追上阿白。

    对错是非,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不过有些事黎青做不得,李晏却是做得。

    前面,白庸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地看着阿白,“白兄,这事儿我还是有点糊涂啊,你说温离和黎青是同一个人,那我看见的,到底什么时候是黎青,什么时候又是温离?”

    “一心同体,至死相依,子玉兄又何必分那么清楚呢?”阿白悠悠回答。

    这时李晏追上来,死皮赖脸地隔在阿白和白庸之间,宽大袖子里的手抓住阿白的手,斜睨了一眼白庸,“对啊,何必分那么清楚呢,白司马你只要知道状元郎是我的就可以了,你还想升官吗?”

    白庸:“”

    阿白无奈,撇开他的手,“不要胡闹。”

    李晏却又凑上去,附耳道:“他临走前时不时又送了一匣子东西给你?是什么?说给本王听听?”

    王爷一脸蔫坏,状元郎红了耳垂。

    那匣子里装的什么?有幸偷瞧到一眼的白庸摸摸鼻子,望天——非礼勿视啊。

    哒哒的马蹄又响起,把人带往不同的彼方。

    红衣的青年下了马,掀开帘子走进路边的茶寮,大马金刀地往窗边的位置上一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大碗茶。

    对面的人见了,可不得着急么,“哎哟我的少爷啊,你可别光顾着喝茶啊,我都被定在这里老半天了。”

    五爷抬眼,“我又不会武功,你再等会,还有一碗茶的时间,这穴就解了。”

    “哎哟喂”那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说我大老远从苗疆跑过来,你到底还治不治病了?”

    “我有病么?”五爷轻笑反问。

    苗疆郎中对着这张过分俊俏的脸,看着那眉眼里掩饰不住的疏狂和洒脱,一时间倒也愣了。许久,才小声问:“那你现在到底是谁?”

    五爷放下茶碗,“你猜?”

    郎中猜不出来,事实上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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