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再是你的房间了,因为你一会儿要走了。”
“第二,若我发现绾儿少一根头发,你也就不用离开了,在我面前逞威风沒太大意思。”
说到这里,苏牧顿了顿,朝巫花容那平坦的胸脯扫了一眼,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第三,我从來就沒把你当成女人,你又何必紧张兮兮的。”
巫花容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前面两点她都无所谓,反正听多了,可第三点是她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她也沒忘记过,是谁揭下了她的鬼面,是谁把她的衣服脱光了,还想要对她动手动脚,是苏牧。
当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之时,想到的自然是反击和报复,但如果你根本就不想报复他呢。那么只有一走了之。
是的,巫花容对待别人确实沒有任何人性可言,但那就是她的生存法则,起码在烈火岛上,这样的法则能够让她幸存下來。
江宁或许繁华,但对于巫花容而言,这里的生存法则,跟烈火岛上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区别,这天底下可不都是弱肉强食么。
然而这是她对待陌生敌人的态度,对待自己人,她从來就沒有这么绝情狠辣过,当然了,苏牧从來就沒有把她当成自己人,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最让她感到气愤和羞辱的便是这件事情,到头來她发现原來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于是她用力推开苏牧,恶狠狠地地吐出一句來:“我恨你。苏牧,我巫花容跟你不共戴天。”
撂了狠话之后,巫花容便想要抓起包袱往外走,许是气昏了头,第一次竟然沒有抓住那包袱,临出门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苏牧也觉着自己的话重了一些,又不放心她离开,生怕雅绾儿会出事,便想将她留下來,可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狼狈样子,苏牧竟然下不了手去阻拦了。
他绕过屏风,似乎听到异常的动静,连忙掀开帘幕,來到了内室闺房,然而却见得雅绾儿被蒙着双眼,手脚受缚,口里还塞着白布,正在呜呜地哭着。
“绾儿。”苏牧心头大震,双眸血红,恨不得将巫花容生撕了,但眼下只能压抑怒火,快步走过來,取出了雅绾儿口中的白布。
“快。把花容妹妹追回來。”
口中白布被取下來之后,雅绾儿便迫切地催促苏牧,苏牧想要解下她的蒙眼布,雅绾儿却如何都不许,苏牧只能将她手脚的布条给解开。
“带我去见花容妹妹。”
苏牧见得雅绾儿情绪激动万分,连忙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可雅绾儿却磕磕碰碰,一下就踢到了床边的杌子,又差点撞到屏风,仿佛她的听觉和嗅觉不再起效了一般。
虽然心中颇多疑惑,但苏牧还是抱起雅绾儿,快步追了出去。
巫花容已经跟着曹嫤儿來到了后门,后者已经钻进了马车,而巫花容似乎在等这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看了苏府最后一眼,而后还是上了马车。
夜色之中,马车踏踏地往国公府方向而去。
苏牧抱着雅绾儿,刚穿过后院,便见得扈三娘和苏瑜等人从后门处撤了回來。
“人呢。”
“走了…”
苏牧心头大怒,将雅绾儿放下,交到扈三娘的怀里,便要去追国公府的马车,然而雅绾儿却幽幽地阻拦道:“别追…”
苏牧止住脚步,來到雅绾儿的身前,朝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雅绾儿身子轻轻颤抖着,而后解开了自己的蒙眼布,泪水早已湿透了那白布,仍旧不断从她的脸颊滚滚落下。
然而苏牧却呆住了,扈三娘和苏瑜也呆住了。
苏牧顾忌雅绾儿的自尊心,从來不敢仔仔细细地与她对视,但今夜却不同,不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