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现在这样子,谁还会理我?”陈岩对着陈父咆哮着,举步维艰,没有人搀扶,他甚至连路都走不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你且忍忍,最迟今年冬,会有好消息的,孩子,你要沉得住气,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这点苦,这点痛算什么!”
陈父一想到自己的宏图大志,意气风发的劝说着从小亲自带大的儿子。
“你不明白!”陈岩小声嘀咕,乖乖跟着陈父进了屋里。
陈父当然不明白陈岩此时的心情,被一个自己曾经亲自抛弃的女子这般侮辱,甚至握着他性命的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陈父没体会过当然不明白。
“儿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宁音当天就将消息送给了金荣,金荣也没料到陈岩父子这般猖狂,立刻拜访了县太爷,曾经是当朝平阳侯师爷的——詹珊成。
“哪股风把金三爷给吹来了!”
五十开外的詹珊成一见身着正装的金荣,立刻迎了上来。
“不敢,不敢,听说你手下的陈岩师爷,不在府里?在下正有事找他呢?”金荣说起陈岩二字噙着浓浓杀意。
詹珊成立刻明了,陈岩回了白家村,说是给救命恩人拜年,还领着县衙一众兄弟说是到乡下散散心,他因着衙门无事,也准了,莫不是那厮得罪了金三爷!
想来,那厮是个有眼色的通透人,这金三爷盘踞北方多年,不容小觑。
“那厮惹着三爷了,若是这样,我替那厮给三爷赔不是,回来定会好好收拾他!”詹珊成态度不得不说的好,倒叫金荣寻不出个错处。
“既是这样,在下就谢过县令大人了!”金荣拱手行礼。
送走阴晴不定的金荣,詹珊成越想越不对,这个金三爷平日一个大忙人,连他都懒得搭理,怎会看陈岩不顺眼。
“来人,速去将陈岩等召回!”
三日后,詹珊成派去的人回来才知道,原来陈岩居然纵容属下打上了白家门。
“可,知道这个白锦苏是何人?”
那属下细细说了一遍,詹珊成半响没说话,只让属下回陈岩父子交代在李胜利家好好养伤,不必急着回城。
这也算间接地降了陈岩父子的职。
陈岩得知消息,将住的屋里一通乱砸,又惊动了李胜利,这几日来,陈岩父子和这批兵痞的气,李胜利是真的受够了,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砸,还派人偷偷监视他,图的不就是他的财产。
“你到白锦苏家去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吃过早饭,李胜利对着自己信任的二姨太小声说道。
这个妇人因为替李胜利生了儿子,所以李胜利的命,她是看的比谁都重。
“老爷,我以什么理由去,陈岩派人监视着我们!”
“你骂着过去,就说白锦苏前几日给的药是假的,跟她说,老爷要把地卖给她!”李胜利赞赏的看了眼二姨太,更加小心。
那二姨太本来就是个戏子,一看李胜利突然躺倒的身体,嚎啕大哭,一路骂骂咧咧飞奔着到了白锦苏家。
夜色漆黑,夜风清冷,白锦苏在宁音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了李胜利目前住的后院。
蹲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滑稽,借着隔壁的灯火,看不清对方神情。
“五万两,一分不少!”
李胜利小声报价。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白锦苏学着李胜利,认真道。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