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宜晴真觉得今夜出来一趟是十分的错误,她跟赵博阳之间早已经结束,今生今世不想要再跟对方有所纠葛,更加不打算再为他做什么,那么还来一趟做什么呢?跟荆刚冷眼相对互相指责让彼此在对方心目中本就不是非常好的形象再变得更加恶劣么?
想到这里,苏宜晴一句话也不想要在多说了,转身就要走。』
此时荆刚却道:“这些年来总是有一些你的消息从各地传来,赵将军是个谨慎的人,但凡涉及到你的事总会乱了心绪,折损了不少心腹,这次差点就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其实他也知道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但不敢赌那万一,所以还是去了,我荆刚是个粗人没有你们那么聪明,但也能看得出来,能设下这样陷阱的必然得是熟悉你之人,那些消息形容得非常真切。”
苏宜晴回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荆刚,这才是他寻找她的真正目的,方才说那堆虽然也是真心话,却是个试探,也许她的回答让他觉得不是她设下的计策,所以才说出最终目的?
若说熟悉她的人,应当要属周太夫人还有远平伯府的那些人,毕竟她从小就在远平伯府长大,有不少近身伺候的丫鬟和嬷嬷。
不,这不太像周太夫人的作风,周太夫人或者说远平伯府的人不知道她跟赵博阳之间的会有那么深的纠葛,从而费心设下陷阱,另外大费周章算计赵博阳对于周太夫人或者远平伯府来说得到的实在有限,手段龌蹉不能光明正大得到褒奖顶多就一点私下的赏赐,金银之物周太夫人并不缺,所以她不会做这种事。
若是按谁得利益谁的嫌疑最大,而且有条件有动机做这件事的话,倒是有一个人,而且一切都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一阵山风吹过,苏宜晴觉得遍体生寒。
“你怎么了,想起了什么?”荆刚见苏宜晴脸色大变,又问了起来。
“我荆大哥,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赵博阳,我一切都好,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免得再中了别人的计,就算为了我吧。”苏宜晴心中的猜测说不出口,只能委婉提醒,想了想又道:“告诉他,他若是因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哪怕是为了我,也让他好好保重自己。”
荆刚苦笑一声,“这类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空口无凭,只怕不是姑娘亲口所说,赵将军不会相信的。”
苏宜晴想想也是,要怎么说赵博阳才能相信呢,她跟赵博阳之间似乎没什么信物,就算有,也不会时时带在身上,那么她跟他之间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可以做密语么?好像也没有。
不,有一样可以作证,苏宜晴立即问荆刚:“有小刀么?”
“这个可以么?”荆刚不知道苏宜晴要做什么,可还是递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
苏宜晴接过匕,然后朝地下望了望,捡起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树,用匕削了起来,不一会就削好了一根简易的簪子,之后递给荆刚。
“这是?”荆刚很疑惑的接过这看起来非常粗糙的簪子。
苏宜晴道:“赵将军当年送过我一根木簪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拿着这个回去,他应该会相信的,告诉他,我真的一切安好。”
荆刚看着手里的簪子,明白这定然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想来也只有这样了,这一趟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有了这个,赵将军应该能安心些,刚才很多难听话都说出来了,到了这个地步他本不该在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苏姑娘,我知道方才有些话说得过分了些,但我就说这最后一句,连御风为人很是阴险且冷酷无情,你若是与他在一起就该万分小心。。”
苏宜晴这次没有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一半,苏宜晴只觉得内心越来越不安,有一股不详的感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