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粗糙的食物她还是吃不下的。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还是硬撑着咽了下去,不然就没有体力。
好歹都吃过了一点东西,月眠才说起外头的情形,说是一夜过后,城外的乱兵倒是没有攻城的迹象,偃旗息鼓的感觉,不知道是做什么,也许是朝堂有人调节了,大概这仗就打不起来。
苏宜晴可没有那么乐观,如今皇帝那个样子,盯着皇位的人肯定很多,睿王此时跳出来,不会是想要捞一点点好处就退的,也由不得他后退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许就是在打心理战,让城内的人都心慌失措,只要多围困几日,城内的粮食就会消耗,没有粮食,城内就会乱起来,他自然能以逸待劳。
当然这样围困也不是没有坏处的,各地的勤王之师会很快赶来,若是睿王不能再短时间内掌控全局,就很有可能失败。
但是说到底,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失控,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香山公主看苏宜晴久久沉默,忍不住问月眠:“有没有宫里的消息?”
月眠摇摇头,“只听说不少府邸已经派人去宫里请愿,说是家里乱成一团,希望主人回来主持大局,特别是一些文官,这些根本就不管他们的事,应扣着他们似乎没有理由。”
苏宜晴暗道,现在可不是需要理由的时候,皇后既然早先扣住了这些人,现在就不会轻易的再把人放回来。
门外突然想起了巨大的拍门声,还有女子喊:“月眠,月眠出事了,你快出来。”
“是隔壁王大嫂的声音。”月眠知道一定出大事了,顾不得苏宜晴他们了,急忙出去看。
苏宜晴跟香山公主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到门边,偷偷向外查看。
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对着月眠哭泣,“月眠,大事不好了,我们家那口子跟你相公都被官兵抓走了。”
“怎么回事?”月眠顿时慌了,抓住王大嫂的手赶紧问道。
王大嫂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是一队官兵来抓人的,说是外头有乱兵造反,城墙急需人支援,就把男人们都抓走了,连街头做饼子满头白发的江老爹都不放过,月眠,你看着怎么是好?”
月眠整个身子摇摇欲,抓住了门边这才能勉强支撑住身子,这种时候去守城墙何等危险?她一下子也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大嫂央求道:“月眠,听说你们两口子都是王府里出来的,见识比别人多,你快想想办法啊,可怜我的孩子还没有满月呢,连声爹都不会叫,若是王大哥有什么事,叫我们娘两可怎么活?”
“王大少,你别着急”月眠嘴里如此安慰,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听得自己的相公也被抓走了,她也很害怕啊,王大嫂孤儿寡母,但至少还有个孩子,她呢?父母双亡,现在除了相公,根本就无人可以依靠。
王大嫂这时候道:“月眠,你快想想办法。”
不用王大嫂催促,月眠也很想要想办法,但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根本就想不出。
王大嫂又道:“月眠,你娘家不是有姐妹嫁给了衙门里的捕头么?你找找你的姐妹,让衙门放人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月眠一脸苦涩,不是她不想找,只是她知道,找也没有用,这事根本就不归衙门管,只怕现在燕城的捕快们还要被强制去守城墙呢。
真要有人可求,必须得去求那些领兵的,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样的人,不过她不认识,也许有人认识。
屋里就有两个贵人,也许能帮忙,至少屋里的贵人比她有办法。
想到这里,月眠好说歹说,先暂时将王大嫂安抚住,转身回屋,一下子就给苏宜晴跪下了。
苏宜晴满心无奈,月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