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能几句话就劝动的,表示广弟弟是个心智不坚之人,这种耳根软的,劝好了也没用。”苏宜晴语气又带着嘲讽了,“另外父亲也太看的起我了,父母至亲劝说都没有用,我这个跟他全部相处时间加起来不到几个时辰之人能有什么用?”
“广儿对小福你一向很敬重的。”蒙也说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虚假。
“敬重还是敬畏?”苏宜晴又是一笑,随口收敛笑容,“父亲,您要如何劝说广弟弟我可以不管,但是您若是使了什么手段,伤害无辜,我不知道则罢,若是让我知道,定然不会当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答应过母亲,不会再插手蒙家之事,你们有什么事也不用来问我,只是若事情做得太过,就不怨我要没守住秘密,毕竟揭发罪恶也是做人的本分。”
“是,我自然不会做什么,只是会好好劝劝你广弟弟的。”蒙也急忙表示,不会采取过激手段。
“但愿如此。”苏宜晴不置可否。
“只是,小福,你母亲……不,权氏到底担心过去之事,你不会真放在心上吧?”蒙也没有把话说明,但意思也很明显了,说放在心上还是轻的,就怕小福有报复之心,其实不单蒙夫人担忧,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疑虑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朝堂上的地位越来越重,就忽略了这个想法而已。
苏宜晴根本就不屑于解释,只问:“我现在说心无芥蒂,父亲相信么?又或者我说我一直怀恨在心,父亲又打算如何?”
蒙也长长一叹,“你我毕竟是父女。蒙家是你娘家,娘家昌盛对出嫁女总是有好处的,过去的事何必耿耿于怀呢?”
“父亲也不是以德报怨之人,问这话不觉得可笑么?”苏宜晴反问。
“我不会在计较。”蒙也认真说道,“不是敷衍你,只是能到我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宜晴面色一片平静,道:“既然如此,父亲还问什么呢?没有明确的答案。无法证实之言就不必多说。若父亲行的正做得端,也不必担忧什么。”
蒙也无奈,暗道,怪不得一向是能忍的夫人也会忍不住。这个女儿坐稳了定王妃的位置之后。说话的确是不留余地了。想来言语上是得不到什么答案,再说下去气氛只会更僵,只能就此离去。
才送走了蒙也。苏宜晴心情就有些糟糕了,这样一番对话,怎么都不能说是让人愉快的,她正想要歇一歇,绿藤却来报,说门外有一名叫程瑶的女子求见。
苏宜晴心情不佳,以为又是谁家女眷,眼见她前些日子有了出门走动的势头,就来巴结,随口就说不见。
绿藤随后解释,说那名女子说是从碧波楼来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水中月的青楼女子的真名。
碧波楼,苏宜晴犹豫了一下,既然是碧波楼来的,就极有可能跟蒙广有关系,只是她才对蒙夫人说,以后再不插手蒙家之事,想想还是不见了,横竖这也算不得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随他们怎么闹去吧,警告了蒙也夫妇一次,料他们也不敢做得太狠就已经仁至义尽。
绿藤领命出去回话。
角门外候着的水中月尽管维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生怕被人看轻,可心中到底还是虚的,勉强在角门外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绣帕紧紧握着,企图找到一点支持。
在小丫鬟领着绿藤出来之后,她更加紧张了。
绿藤的态度却还是和气,没有一般权贵下人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即使是对待水中月这样的青楼女子却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客气道:“程姑娘,我们王妃已经歇下了,不便打搅,姑娘请回吧。”
“那我在这里等王妃起来。”水中月还是不肯走,王妃拒绝见面在她意料之中,她没想过一求见就能见到王妃,只希望能以诚心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