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说,毕竟是定王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蒙夫人道,“这名分可不是小事,一个弄不好,小福说不定就成了侧室。”
“这怎么可能?”蒙也不屑一笑,“你们女人啊,就担心着什么名分之类的,名分是什么?若是不被重视,就只是一个名头,不足为虑,我就不信了,一个出身敌国,又失去了清白的郡主,还能跟我八抬大轿抬进定王妃,又生了嫡子的女儿比,哪怕是圣上,也不能逼着定王认下这样一个王妃吧?定王的脸往哪里搁?那大荆的使团是来求和的,不是来斗气的,他们要带着这样一个女人前来,分明是打定王的脸,不会有人那么蠢的。”
经过蒙也那么一分析,蒙夫人的心也略略有些安定下来。
想想也是,这或许是她想多了。
第二日,权四太太捎来的消息更让她心安,说是经过打听,那使臣团里的是永乡侯的家眷而已,不是她们猜的那样。
蒙夫人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定王府,将事情告知了苏宜晴。
她的本意是让苏宜晴别那么担忧,说着说着,就把昨天跟蒙也的讨论也跟苏宜晴说了,当笑话一般笑着道:“你父亲说得也对,那个什么大荆郡主,被盗贼掳走,清白早就被玷污,怎么还有脸回来?她就算脸皮厚,大荆皇室难道丢得起这个脸么?想来那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一个敌国郡主,听说还是定王被逼娶的,怎么可能对她太过上心,小福你完全可以不必介意,没事的。
蒙夫人的话却让苏宜晴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宜晴有些恼怒,按捺了半晌,这才道:“母亲难不成觉得,这事是大荆郡主的错,她就不该活在世上么?”
蒙夫人平日里也算是善于察言观色,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大概太兴奋,就没太主意苏宜晴的神情,随口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他们大荆还更是注重这个,那个郡主自然就不该活在世上让家族蒙羞,否则大荆那套三从四德之类的,都可以通通丢掉了。”
“照母亲如此说,我先前跟人家订过亲,结果又另嫁,是不是也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苏宜晴冷冷的甩出了这样一句。
蒙夫人这才觉得不对劲,慌忙道:“小福,你这是怎么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这不是让你放心么?你这情况不一样……不可以如此对比的。”
“有什么不一样?”苏宜晴有些气愤,蒙夫人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一直逃避一个问题,连御风如何看待她消失的这几年?
是男人都会忌讳的,连御风不可能一点不忌讳,他却从来不问,一开始就那么接受她了,她也就当作完全没有事情发生。
但细想,之前她跟赵博阳一直都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不是赵博阳的心不够诚,而是她觉得配不上她了。
赵博阳对她有愧,自然是不计较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重新来过。
而连御风呢?她觉得连御风对不起她,况且,她也没做什么事情,便一直当作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她清不清白,只有她自己清楚,连御风呢?连御风就只是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不,她连一面之词都没有说过,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跟连御风解释过这些年如何过来的,甚至怎么脱险的都没有说过。
而连御风也没有追问半句。
她就觉得是因为他对她是真心的,但是再真心的男人,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连御风从来不问,但有时候偶尔透露的一丝感情,显然对赵博阳还是有些忌讳的。
这就表明,连御风在意,只不过有时候,人还是不得不接受一些自己本来不想要接受的事情,或者说这就是被动的接受,一种没有选择的接受,说穿了,连御风想要娶的,也许自始至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