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像变了一个人,虽没有颐指气使骄纵跋扈,却是冷冷淡淡的,夫人几次请她都推三阻四慢慢吞吞,还有她那个贴身丫鬟橘子,更是一天到晚东走西串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几项一推敲,平妈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二小姐就是一个刻薄寡恩小肚鸡肠的人,将窦妈妈等人打发掉是二小姐的主意,原因极有可能是窦妈妈在二小姐初到的时候有所怠慢。
既然二小姐是这样的人,那可千万不能得罪她,但是眼下二小姐睡懒觉不起来,也不能就这么让二小姐睡到日上三竿,稍后被人取笑,还不是她们这些下人的错,二小姐定然要迁怒的。
思来想去,平妈妈突然问道:“橘子那丫鬟是在小姐房中值夜么?”
众丫鬟面面相觑,按理应该是,因为除了橘子之外,别的丫鬟都在的,但是主仆两会同时睡过头么?不对劲,平妈妈顾不得什么了,敲了敲门,轻唤:“二小姐,您起来了么?”
接连唤了几声,里头毫无应答,这下谁都看出不对劲了,平妈妈轻轻推门,门并没有栓死,一推就开,她进到内室,只见帷幔低垂,再扫了一眼,没看到橘子那丫鬟,上前几步到床边再唤了几句,依旧无人应答。
感觉不妙的平妈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掀开帷幔,在看到人的瞬间先是松了半口气,在看清二小姐面容之时,那半口气突然堵住了。
二小姐脸上泛起诡异的嫣红,明显不是正常的肤色,平妈妈急忙伸手去探,却发现二小姐额头一片滚烫。
“快去禀报夫人,二小姐病了,病得很严重,须得立即请大夫。”随着平妈妈的一声大吼,丫鬟婆子们纷纷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蒙夫人隔着屏风询问请来的大夫,“梁大夫,我女儿的病狂怎么样?”
大夫捻着山羊胡子,思量了好一会才道:“小姐似乎是着了凉,风寒入骨引起高热,不过……”
梁大夫的话说了一半,又没在完全说。
蒙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庆嬷嬷出来,偷偷递给梁大夫一样东西,低声道:“还请大夫实言相告。”
“这不敢当。”梁大夫摸了摸手里的金叶子,看了看四周,咬咬牙,上去一步,低声道:“如今的天气,一个大家小姐似乎不该感染如此风寒,据小姐的丫鬟们说,小姐头天还好好的,就算风寒发作得如此快速实在不该……据老夫的经验,小姐的脉相更像是受惊过度。”
梁大夫作为一个行走内宅的大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点到即止,这受惊过度可以有很多原因,大家小姐养在深闺,胆子小点,夜半有点风吹草动就自己吓自己也是有的,他只要把病因说出来,之后就看蒙夫人的了。
“多谢大夫。”蒙夫人命庆妈妈送梁大夫出去,之后又指挥丫鬟熬药,按梁大夫的指示给病人不断用冰毛巾敷额头降温。
忙活了半天,眼看着苏宜晴的体温稍微降下去,蒙夫人这才回到自己院子里,一回去就借口要歇歇屏退丫鬟婆子,单独留下庆嬷嬷伺候。
庆嬷嬷服侍蒙夫人喝过茶,好一会才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夫人,老奴送梁大夫出去的时候,他悄悄跟老奴说了,小姐的病咋看不怎么凶险,其实不然,他断定小姐是惊吓过度,现在昏迷着还好,若是神志稍微清醒想起什么或者再受刺激,真就难说了。”
蒙夫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瞳孔慢慢收紧,严声道:“问过平妈妈没有,她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庆嬷嬷道:“老奴查了一下……夫人,这可不得了,二小姐身边那个丫鬟橘子从昨儿起就没有看见人,老奴将府里后院几处守角门的婆子还有门房都捆了问,这才知道这个橘子自从进了府之后就神神秘秘的,经常买通婆子们偷溜出去,说是买针线之类的,二小姐初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