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各方都在观望中。
可现在不同了,邵将军回来了,还是立了很大的功劳,据说邵将军夫人说是受到了邵大爷夫妇的迫害,幸好在忠仆的掩护下逃了出来,躲了起来一直等到邵将军回来。
如此一来,邵大爷夫妇的罪名就做实了,趁着将士出征在外,迫害起家眷,不管在那个朝代都是重罪。
这事邵将军不便出面,但堂堂男子,也不能看着妻儿被破案,碍于兄弟情而不出声,于是就将此事交给官府处置,是何罪名,由官府顶多。
外人不清楚,但苏宜晴是知道的,这事不是外间传闻的那么简单,邵大爷夫妻或许是有些利益熏心,但不至于有能力迫使杜鹃出逃,杜鹃的出逃是有计划的,她遇到的危险不是邵大爷这样的窝囊废能给的,只是中途可能出了一点变故,所以才需要她帮助。
可如今,这罪名都落到了邵大爷头上。
按大周律例,残害手足子侄都是要判斩刑的,若是官府按律法处置,邵大爷夫妇都难逃一死。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件事让苏宜晴觉得很不舒服。
她不认识邵大爷,也不知道邵大爷究竟是不是罪有应得,但事实是邵大爷即将要承担一个本不该他承担的罪名,后果及其严重。
苏宜晴有些郁闷过后,突然有些醒悟,绿藤特意告之她这样一件事,是不是连御风授意的?对于上次她帮助杜鹃一事,连御风有所察觉?但转念一想,是不是的,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杜鹃能一口咬定是邵大爷夫妇迫害她,明显也有点不妥。
至少杜鹃已经不再是那个她所以为的,单纯会感恩的女子。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本来经过如此大变故还能生存下来,并且越过越好的就不是普通的女子,是她认为杜鹃是个值得同情的人,另外她帮助杜鹃也不是纯粹的好心,其中也有怕杜鹃落入别人手中,到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累了她。
无论如何,这件事苏宜晴还是想要关注一下的,就让绿藤继续去打听,
这件案子是燕城府衙办理的,那个燕城府尹朱应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几次间接交道,这个人不是那么轻易被糊弄的。
此时,在燕城府衙,朱应的确也如苏宜晴想的那般,非常之苦恼。
邵家的案子自然而然的转到了他的手中,按理说几乎没什么可苦恼的地方,如今邵将军立了大功回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邵将军既然说他夫人指正是被邵大爷陷害的,并且也找了一些人证,一个是立了大功的将军,一个是没有官职的闲人。
孰是孰非谁还能分不清?
只是朱应结合一些证据来看,这迫害一说其实很牵强,很多地方都说不听,那几个所谓作证的丫鬟婆子,列举的一些邵大爷夫妇欺负弟妹侄儿的证据,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宅门里妯娌之间常常发生的,都不是很严重。
就凭借这样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做事邵大爷夫妇谋害弟妹侄儿,谋夺家产实在是太过于牵强。
邵大爷此人是有些贪婪,但不至于全无脑子,把邵将军夫人连同侄儿一起谋害了,就算一时间能占一点便宜,但邵将军总会回来的,若是邵将军回来,事情穿帮了,他岂不是糟糕?并且就算邵将军碍于手足之情或者没有证据,不好追究,但那些家财邵大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全搬走,等邵将军回来,就要全数目归还。
此举实在是不明智,虽然之前他也怀疑过邵大爷,但那时候的证据就不齐全,如今更是错漏百出。
本想要再细问邵将军夫人一些过程,无奈邵将军说夫人受了惊吓,不宜见外人,没有让他询问。
朱应又一次觉得这种案子真是窝囊,查不清楚就有可能冤枉无辜,